一場對無根感的主動擁抱。她的自由是主動放棄并遠離束縛的根源,所以輕裝遠行,不必背負社會角色,不必迎合他人的期望。“人注定要自由” ,無所依傍才更能做自己,不受牽制便擁有了無限可能。“不在意”是對環境的無視,也是對自身存在的徹底接納。

她與裸體主義者的沖突出奇的和諧,曼妙的共性在其間若隐若現,通過放棄社會關聯而無意識達成的自由和通過形式上的解放來追求内心的自由。然而諷刺的是,純粹 自我回歸的初衷因其制度化、組織化的形式而展現出刻意的儀式感。表面上是不受拘束,但實際上仍是在某種 文化框架内進行的展示項目。沒錯,他們打破了傳統世界的束縛,并緊接着建立了新的束縛。
L’enfer, c’est les autres.集聚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增強影響力但顯然在這方面的适應性極差,群居産生社會,社會産生規訓,規訓通過規範性力量來塑造個體 ,同時個體也在内化監督着自我形象。

所以他們在奪走了她的車後隻留下了她與自己對話的文字,隐蔽于群體中的孤獨者們聚在一起閱讀着自主選擇者的故事,到底有誰讀到了什麼依然是個有趣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