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背景

【一、20世紀初:王國時期 & 一戰

1900年左右的羅馬尼亞,還是一個君主立憲制的國家,叫“羅馬尼亞王國”。那時他們的國王是從德國請來的霍亨索倫家族(有點像“外聘領導”)。
一戰期間(1914-1918),羅馬尼亞一開始中立,後來在1916年加入協約國(英法俄一方),希望從奧匈帝國手中奪回被占領的地區。戰争雖然慘烈,但最後他們算是“赢”了,于是在1918年實現了“大統一”:把特蘭西瓦尼亞(德古拉的故鄉)、比薩拉比亞、布科維納等地并入國家。

這時候的羅馬尼亞變成了一個更大、更強的國家,人們叫它“大羅馬尼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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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戰前後:從法西斯到共産主義

1930年代,歐洲局勢動蕩,羅馬尼亞也不例外,王室内部争權,國内政治不穩定。1940年,面對蘇聯、德國和鄰國的壓力,羅馬尼亞被迫割地,民心大亂。

二戰中,他們一開始跟着德國納粹走,派軍隊參加對蘇聯的戰争,後來風向變了——1944年羅馬尼亞“調頭”倒向蘇聯,幫助蘇軍打德國。

戰争結束後,蘇聯的影響越來越大。1947年,國王被迫退位,羅馬尼亞正式成為共産主義國家:羅馬尼亞人民共和國(後來叫社會主義共和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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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冷戰時期:齊奧塞斯庫的時代(1965-1989)

這位齊奧塞斯庫(Ceaușescu)是羅馬尼亞曆史上的一個關鍵人物。他一開始主張獨立自主,不完全聽蘇聯的,甚至曾因“敢對蘇聯說不”而被西方媒體誇獎。

但很快,他逐漸走向極權統治和個人崇拜,控制言論、秘密警察監視人民,經濟也因為他盲目發展重工業而陷入危機。人民生活苦到“連電都限供、吃飯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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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1989年:劇變與革命

1989年東歐巨變,羅馬尼亞人民也爆發了抗議。12月,齊奧塞斯庫下令鎮壓民衆,但軍隊倒戈,政權瞬間垮塌。
齊奧塞斯庫和他的妻子被抓,幾天後被處決,這場革命來得又快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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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現代化與歐盟

從1990年起,羅馬尼亞開始轉向民主和市場經濟,過程雖然艱難,但逐漸穩住了。
2004年加入北約,2007年加入歐盟,成為“歐洲大家庭”一員。

不過,腐敗、貧富差距、人才外流等問題仍在困擾這個國家。】

這個創作環境太令人絕望了,女導演——就像一名曆史學家、社會批評者——必須在這種壓力下堅持完成記憶的修複。讓真正的悔罪、責任感得以生成,讓國家認同不再建立在虛假的光榮上,而建立在敢于面對過去的勇氣上。她不斷受到來自市政廳、審查、公衆輿論的壓力,希望她“删掉血腥部分”“不要影響民族形象"。雖然國家體制轉向了民主制,很多群衆在蘇聯軍隊出現之後表現出蔑視,但仍然有很多殘餘。

意外又不意外的是,群衆如此麻木不仁,認為這部反諷的戲劇是真情的歌頌,在猶太人即将逃出去時把他攔着,在火燒猶太人的時候鼓掌。如此狂熱的民族主義,讓我覺得她的努力都成了一個廢墟,沒有人知道她真正想表達的意思,連審查員都覺得她完成了一個絕妙的宣揚國家曆史的戲劇。這場公共“曆史重演”期盼了與它本來目的相反的作用。

這讓它與德國電影如《竊聽風暴》《帝國的毀滅》形成鮮明對比:後者已在悔罪文化中沉澱,而羅馬尼亞顯然仍掙紮在是否承認“自己是加害者”這一曆史身份裡。

它雖然不像傳統的“大屠殺題材電影”那樣沉浸在悲劇再現裡,而是通過不斷打斷叙事、引入批評、展現創作過程,像拉開一道劇場的幕布,暴露出我們怎麼去“建構曆史”、“過濾記憶”的機制。但是,它依然很無趣,像是一部論文電影,我的腦子在不斷跟着嚼,很難啃。這種形式并未有助于理解和吸收,雖然形式上的創新很有可能可能是它獲獎的原因,對觀衆而言反而增加了很多阻礙,我在觀影的過程中需要不斷暫停,閱讀字幕備注或者另外查詢信息,這真的很不友好。

如果不是在和朋友看電影,我肯定睡着或者退出了,看完之後趕緊挑了一部輕松的電影緩一緩。

*【】内均為chatGPT創作
【一個國家如何在“記憶”與“選擇性遺忘”之間構建民族主義——這是《“野名留史又何妨”》這部電影的核心命題之一,也可以說是所有從“國家記憶”角度出發的電影、文學和政治理論都要面對的問題。

一、記憶并非客觀,而是被建構的

國家記憶從來不是“所有曆史的總和”,而是被篩選過的叙事。
誰來選?國家機器、主流意識形态、教育系統、媒體。
目的是什麼?構建一個統一、值得驕傲的民族身份。

比如:
英國強調丘吉爾領導打赢二戰,卻很少提印度大饑荒或肯尼亞殖民暴行;
美國紀念諾曼底登陸,卻對廣島長崎投原子彈的讨論非常暧昧;
**會強調抗戰勝利,卻少提内部的複雜派系與戰後文化同化。

而羅馬尼亞的例子更為典型,因為他們直到2004年才正式承認自己參與了大屠殺,之前幾十年都在掩蓋、推責。

二、“選擇性遺忘”正是民族主義叙事的基礎
民族主義需要一個“偉大而純潔”的祖先形象。為了建構這個形象,它必須:
強調被害者身份:我們是受害的民族,所以要團結一緻(比如強調蘇聯占領、國家被瓜分);
隐去加害者身份:我們犯過錯,但那是“被脅迫的”“不得已的”;
将曆史道德化:我們的戰争是“正義之戰”,對手是“非人道的”;
對曆史進行剪裁:隻講“英雄與犧牲”,不講“暴行與悔罪”。

這就造成一種曆史叙事:你必須“選擇性記憶”,否則民族認同就會失去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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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為什麼“記憶 VS 遺忘”是構建民族主義的關鍵?
因為民族主義的核心不是“事實”,而是“情感認同”。
當一個國家選擇記住某些事,是為了強化“我們是誰”;
當它選擇忘記另一些事,是為了隐藏“我們也做過什麼”;
所以,“記憶的選擇”,其實就是“身份的建構”;
選擇講誰的故事、從哪一年講起、誰是英雄、誰是敵人——這都在塑造一個集體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