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隻以作者的感受作為結尾就顯得太蒼白無力了,作者在最後通過追尋人生境界的方法“通”達成了“無我”境界,消滅了觀察者的自我,或者說是與之合二為一,再也不必通過回味過去來找尋未來了,因為開頭的木頭人就告訴我們未來已至。
影片中有句話說得好“當你在追尋五天前丢失的錢财,卻于五天後找到,但那價值也完全不一樣了。”
通過這句話我們更能理解當時戰敗後的日本人處于的一種心态,他們選擇遺忘過去,當其不存在甚至不承認,坦然的接受已有的結果。
開頭一幕幕的黑袍女子,象征着守衛道德的“恥”(知恥而後勇),日本人通過外部的非議來約束自己,訓練自己要成為一個隻比自己更強的人,那穿紅裝溺死自己孩子的婦女也是基于所謂的“道義”殺害了自己的孩子,“道義”甚至是定義了生活乃至方方面面的教條,包括生育時不能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作者以三十餘歲的視角代入二十年前的自己,去通過回味,看到了那對殉情的夫妻,他們無路可去,也因為忠孝道義的束縛,和當時鄉縣的越級規劃,以及男子的服飾大有概率是通過越獄逃出來的,他們隻能面對死亡。
人們對于善惡沒有概念,一切的定義隻存在于随生活習慣留存下來的種種界限,當你試圖去逾越某條界線時,形形色色的路人隻等着看你的笑話,他們不會震驚,哪怕你死了他們也隻會嘲笑,你若是聽從他們的吩咐去做了什麼,他們反倒要怪罪你犯了天大的罪過。
那在日本人觀念中隻祭祀祖上三代的習慣,使他們隻能從自己的曾輩結果一條線,卻不能回溯到本源結束幾十萬乃至上百萬人的性命。
再或,充斥整部電影的顔色氣息,無時無刻不在勾動少年的心思,他從十分渴求到逐步抗拒,接受了母親的背叛,他讓他自己的“道義”與“孝”道混亂了,接受了欺騙會讓他覺得自己被逼迫般“行了仁義”,他始終放不下過去的執念,希望已經登天國成佛的父親能看看自己,看看這個家,最後他悟了,今日方知我是我。
最後,我們不得不觀察出這在日本人的思想世界裡是一部自我塑成的價值片,它甚至會增強日本人的認同感,對于過去他們已經服從了,是時候向前看,放松下來,解放欲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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