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10月,剛上大一的我,辍了學。其實這不是我第一次的辍學。

早在我高三那年,四月份我查出我落榜北電,離高考還有七十天的時候。我就毅然決然的第一次辍學了,原因是我還想當電影導演,我對北京電影學院還有夢。

我周圍的人隻覺得我瘋了。

班主任覺得我瘋了,他根本不能理解一個常年居于年級前五的人為什麼要放棄高考。

我的同學覺得我瘋了,在這個滿是學習機器的高中裡,無論是北京電影學院還是電影都對他們太遠太遠——他們隻知道,如果人不去考一個好大學,那麼他這輩子的人生就會廢掉。

我的父母以及親戚們,更覺得我瘋了。用他們的原話說,我一定是進入了什麼傳銷組織,被人洗腦了。

家裡的情況無法為我再承擔一年藝考的費用,我就離開了我生活了十七年的故鄉,去了其他省打工。其實也是因為我不想留在這個總是讓我有複雜情緒的地方。

我就像南溪一樣,我也想去南方,或者随便什麼地方,但一定不是我出生的那個南方。

第二年,我還是落榜。但這次,我不再複讀。原因不是我怕了,我依舊固執的認定,我是一顆金子。靈魂是永遠無法被禁锢的。

因為我是農民工家庭出生的孩子,我的父母不識大字,我沒有考上那個電影的高等學府,我就不能當導演了嗎。我偏不信。

我帶着我這個一定要與世界抗争的靈魂踏入了大學,一個被父母家長甚至全社會看來都是一個新的開始的階段的生活。但是,我得很遺憾的告訴你們。我沒有成功适應,我反而在上了二十多天的大學之後就火速退學了。

原因很簡單,我根本沒辦法被馴化。

...
《賈想》是一本伴随了我很多年的書,我甚至會抱着它睡覺,帶着去很多地方,也許帶着對我沒用,但我一定會帶着它。我就帶着這樣一部對我意義深重的書去了平遙。看着那些電影前輩在我的電影啟蒙書下簽下自己的名字,我心裡對電影的期許更加濃郁了

我愛我的瘋癫,不羁的靈魂

愛那些沒有盡頭的日子,流亡的落日

和痛苦又偏執的眼睛

甚至

這一寸寸被世俗敲碎的人生也是我愛的

在鮮少注入誠與勇的時代裡

我祝我們生長且韌性不斷

我與我周旋久,甯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