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是一片養育萬物的厚土。
“因為我想明白自己想要啥了。我們不該糾結是離開,還是留下。我想讓林子長得高高的,小鹿長得壯壯的。我喜歡這片林子,我想出去學東西,然後回來還債。”
我好像更理解了當初七月為什麼會回訪曹師傅,以及她真正想表達什麼。人們一直裹挾在時代洪流中,與之而來的确定性就意味着安全感,這是烏龜的殼,是驢蒙眼磨磨的必經軌迹,也是鴕鳥低頭一定可以看到的東西。大流所附帶的确定性一旦被丢下,就好像既定認知中與社會脫節的家庭主婦或者全職媽媽一般,但她/他們從未想過會被抛下。“他們應該被遺忘嗎?”
“我們所習慣的那種廉價的确定性,其實不過是某種幻覺,必須在一開始,就将‘不确定性’‘陌生感’和‘脆弱性’作為一個前提接受下來。這當然需要非凡的生存勇氣。”
整部劇中,我更關注到的是佳頤和林曉晴。她們本可以在上海/廣州擁有自己的事業和更高的價值,但最終都選擇了回到東北,盡管佳頤一直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走上跟自己同樣的道路。事業女性往往标榜不為家庭(包括丈夫和孩子)犧牲自己,給自己帶來成就感的隻能是自己的成就。不過 ,生活或許也不應該隻是如此,生活的重心不能放在家庭,同樣 ,也不要放在工作。一旦重心所在的一方失衡,同樣也很容易陷入自我否定、自我懷疑、消極、迷茫等等負面情緒。生活應該是有滋有味,就好像飯桌上有自己更愛吃的豆腐、魚,也應該有不那麼愛吃或者一般愛吃的,因為飯桌上不止我們自己一個人。誰又能說佳頤和曉晴不是甘之如饴呢,就像谯老師曾經跟我說過的一樣,“他們不會後悔,因為他們覺得這更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