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2月11日,改編自畢飛宇同名小說的《推拿》在第64屆柏林國際電影節上首映,此後該片在海内外赢得諸多獎項,該片聚焦于盲人群體的情與欲,在我看來,在此片中婁烨以盲人這一邊緣群體為基礎,對先前的電影視角進行了拓寬,而在這一過程中添加的諸多元素在與故事的融合過程中,在我看來效果并不很好。
婁烨在某部電影的法2版DVD花絮裡說過:“...所有這一切就像他們之間發生的愛情一樣。所以我覺得就是說愛情實際上是整個世界的一片葉子,如果整個世界是一棵樹的話,愛情是這棵樹上的一片葉子。那麼,一片葉子上面你就可以讀到整棵樹的信息。所以,不用這麼麻煩,我隻要表達愛情就可以了。我說清楚了愛情,也就說清楚了這個世界。”
我認為婁烨的電影應當可以從這一角度去理解,從個人的愛情去折射出這個世界,看出個人所處的社會環境從而可以看出導演自身對現狀的思考。在先前的《xxx》《蘇州河》與《春風沉醉的夜晚》中,婁烨的風格與這個分析角度可以體現地淋漓盡緻,那麼以此類推,《推拿》亦可以從這一角度去分析。
在婁烨先前的電影中,對于社會及政治的觀點沒有直接了當地輸出,而是以一種隐喻(《xxx》)或是角色情感流動(《蘇州河》與《春風沉醉的夜晚》)來體現自身對社會國家的情感傾向。在此片中則是在一場較大場面的沖突群戲中,主角沙複明直接了當地指出了對腐敗的質問以及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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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台詞在婁烨先前的電影作品中是未曾出現過的,這種台詞的出現在電影中則顯得有些奇怪,在沙複明這一角色口中說出是合理的,然而在一場戲中卻顯得有些突兀,在這裡我覺得是可以提現出婁烨對拓寬視野的一種探索,卻顯得與自己本事的風格并不搭配。
以及沙複明對都紅的一種占有欲與都紅對沙複明的駁斥,都紅的台詞是對沙複明的剖析,然而這一段台詞在這一角色裡顯得突兀,婁烨在這個影片裡的留白部分相較于之前略少,這是我認為他的風格缺失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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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片中的視野探索以及更深層次的含義我覺得是存在的,不僅僅是關乎盲人的情與欲,還有其中對于黑暗與真實的思考以及其中更深層次的在我腦中一閃而過的一個角度。《推拿》原著我并沒有看過,從影片中展現的來看,我覺得這個故事與婁烨本身的創作是對沖的,原著的思想被婁烨的風格掩蓋,婁烨的風格也被這個故事的本事所消磨。
盲人這一視角對于黑暗與真實的探讨是非常優越的選擇,然而婁烨所探讨的這些以及自身風格我認為在小馬的故事線中才是最淋漓盡緻的,搖晃的手持攝影和一個很有風格的女性角色,在情感的發展中完全将婁烨的自身風格與角度展現了出來,這是婁烨對于我而言最迷人的地方,也是本片中我最喜愛的部分。
對于婁烨我個人并沒有翻閱過太多的相關資料,也并不是在看完婁烨導演所有的作品之後得出的看法,所以對于我當前的看法也并不能蓋棺定論,以及婁烨的風格以我當前來看并不能完全得出結論,這一點我以後會有一條關于婁烨風格的探讨,會在看完婁烨導演全部的作品之後進行全盤的分析。
對于《推拿》,于婁烨于電影都是一次新的開拓,不完美之處與完美之處并行叙事,包容開拓造就發展,以上的觀點皆為探讨,電影還在發展,我還在觀看。

文:耳他
公衆号同名:辰光隻開一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