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這麼想寫劇評。。
“他人即地獄”薩特的這句名言在近一個世紀後,像是一面折射現代人存在困境明鏡後重現在眼前。考試院這一空間本身就是福柯筆下“異托邦”的完美體現一個在現實社會中存在的異質空間,遵循着與外部世界截然不同的規則。有個自我認同的悖論是我們需要他者來确認自己的存在,但這種确認往往伴随着自我異化的危險。沒有他者,無法認識自己。有了他者,卻可能失去自己。
徐文祖癡迷拔掉他人的牙齒不過是消除他者的差異性,使其成為與自己相同的存在。這種暴力同質化是對列維納斯“他者面孔”倫理學的極端反動。列維納斯認為,他者的面孔向我們發出“不可殺人”的倫理命令,要求我們尊重他者的絕對差異性。而徐文祖的世界觀恰恰相反,他無法容忍任何差異性,必須通過暴力使他者成為自己的複制品。這種對他者差異性的恐懼與消滅,正是現實生活中各種暴力與壓迫的哲學根源。
在充滿他者目光的世界中,如何能夠既保持自我的真實性,又不陷入孤立或暴力的極端。答案或許在于意識到地獄不在他人,而在與他人的關系中。當放棄對自己的責任,任由他者定義我們時,當拒絕承認他者的差異性,試圖強制同化他人時,或許地獄就在這些關系中誕生。
徐文祖最後說着“你是我打造過最好的作品”時是極緻的“客體化”與“異化”。薩特認為,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關系是“主體”與“客體”的關系。每個人都想保持自己的主體性,而将他人視為客體。徐文祖将這種推向極端。是意識中早已否定他人作為“自由主體”的存在。而是“raw material”是等待被他這個“藝術家”或“上帝”雕刻和塑造的“客體”。暴力性的“重塑”,旨在消滅對方的自由意志,将其變成自己設計的“作品”這是對“他人”最徹底的否定和毀滅。(摧毀一個有主體的人可以學徐文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