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識的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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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角籠的最上面一根彈簧繩是紅色，下一根是白色，再下面是藍色。

紅色的彈簧繩是最容易被壓彎的，一旦拳擊選手被打着靠在上面，就會被拉得很長。藍色的彈簧繩在最下面，除非選手重重地壓下來，平常幾乎不怎麼受力。白色的彈簧繩是折中的，沒有紅色那樣容易形變，也不如藍色穩定。白色就這麼懸着，左右晃動，漸漸被磨成灰色。

霸淩也好，互毆也好，殺人也好，不懂事的小孩都長成了不真誠的大人。人們前赴後繼、周而複始地活着。活着，卻人命危淺，沒有生命的飛揚感——因為他們無法阻止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接着變成灰色。那兩位漫才演員自始至終不被左右，換來了座無虛席和場助的會心一笑。我記得其實阿勝和信治也很有漫才演員的天賦。

“信治，我們是不是完蛋了。”
“笨蛋。我們還沒開始呢。”

那兩個褪去顔色的蠢貨又回來了。
隻是他們早已不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