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預警:我是一個極其懶散的人,因此這篇文章寫到哪裡,有沒有結尾,都是未知數。但我實在想寫一寫,因為這部電影帶給我的驚喜與回味是近幾年來最讓我激動的一部,如果不寫一些發布實在是很遺憾。
6月17日在巴黎和朋友一起看了《花漾少女殺人事件》,影院裡其實大多還是老頭老太,結束的時候真有想鼓掌的沖動,看大家都靜寂便硬生生的将這沖動憋了回去,沒想到朋友探頭過來,說怎麼不鼓掌啊,鼓啊,可以鼓。
于是我們三個年輕人,環顧再三,實在沒有忍住,從小聲的試探逐漸變成了張狂的用力的拍掌。我隻覺得手心發麻,有些用力過度的燒灼。
對于我來說,我看電影的标準很松散,也很無準則,我通常會關注影片的音響音樂,故事完整性,以及導演是否真誠,鏡頭語言之類的反而是其次了。因此《花漾》的開篇就有讓我被滿足,首先讓我感慨的就是其音效和音樂制作的精良:冰刃的聲聲刺骨,适時響起的音樂,都讓觀衆能夠沉浸在一場平靜但殘忍的“謀殺”之中。也正是因為音效的優秀,全片雖然有大量的冰上鏡頭,但卻不緻令人感到冗餘,重複甚至無聊;反而令人有了探索和更為聚精會神的觀看欲望。
在看電影之前,我和朋友淺淺地聊了一下我們對于這部電影的了解,都僅僅是在得知戛納提名後看了國内的預告片,因此我們下意識的落入思維的陷阱,以為本片是一部講述女性友誼,嫉妒與競争,再帶一些母女關系的電影。當時我心裡還在暗歎,不知道這樣的題材,能不能講出什麼新鮮的完整的故事來。但《花漾》着着實實地令我驚喜了,影片看似叙事邏輯不清,但實際上清晰明了地呈現了一個自我懷疑與力證,焦慮存在與和解的故事。影片将人完全地帶入了那種焦慮與緊迫,且一些情節與鋪陳,能夠讓我獲得在思考“這個故事要怎麼圓回來”的時候,猛然意識到真相,接而迅速在下一秒得到證實的爽感。雖然結尾還是稍顯落俗,但我仍認為是可理解,可接受,可被認可的新人導演水平。
【寫到這裡想到好像是要打一個預防劇透的提醒,!以下内容涉及劇透,因為我要開始淺做分析啦】
看完電影之後一直在思考,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故事,因為我并沒有看到母女的和解,自然也沒有女性之間的惺惺相惜與鼓勵。坐在地鐵上聽着機械呼嘯的轟鳴時,薩特的“Bad faith”鑽入了我的腦海,那一瞬間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在我看來,這個故事用存在主義來解釋再合适不過。江甯和王霜之所以那樣追求成功,渴望勝利,是因為她們接受不了失敗後的自己,她們無路可走,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向哪裡。她們根深蒂固地認為,自己選擇了花滑,就一定要成為出色的花滑運動員,她們沉浸在“專業運動員”的身份中,無法脫出,也不敢脫出。薩特的“Bad faith”理論用了著名的咖啡館服務員的例子,當咖啡館服務員沉浸在他的這一身份中時,他下意識地去扮演這一角色,為了符合他人的期待而專心緻志,巧言歡笑,放棄了成為其他存在的可能性。這正是王霜和江甯面臨的現實:一個花滑教練,必須嚴謹科學,培養選手出成績;一個花滑選手,從小練習,拿過大獎,就必須一直優秀,否則就會被淘汰。王霜欺騙自己“我成為教練是因為生孩子”;而江甯,身邊的同齡人都面臨着高考升學,最為忌憚的對手也不在意名次,而是要退役去國外上大學,隻有她還在苦苦咬着“專業”“業餘”不放,逼自己一定要成功。她們害怕成為“别的存在”,也許是因為不願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也許是因為,自己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成為另一種存在。
我們究竟要成為怎樣的存在,在他人的注視下,我們要如何才能不讓他人失望。
于是鐘靈應運而生,鐘靈是一個借口,是一個引子,但更是一種江甯從未設想過,從未嘗試過的存在。她的自由,肆意,天賦異禀讓她可以把一切都當成“隻是玩兒玩兒”,好像無需努力,就算失敗了,也是因為“玩兒玩兒而已”。在與鐘靈的戰争中,江甯從排斥到嘗試接受,從“殺死”到牽起鐘靈的手,實際上就是一場漫長的尋求自我的艱難探索。
這裡要插一嘴欲望在其中的作用,在影片開頭有一個鏡頭我印象深刻,江甯發瘋般的磨着冰刀,直至劃破手指,鐘靈闖入,“磨冰刀幹什麼要躲起來啊”。這一個鏡頭,我個人認為實際上是江甯情欲的流露:當人在最為焦慮的時候,
(寫到這不想寫了我要去買菜做酸辣米線和涼拌莎莎醬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