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黑天鵝的大概都能發現兩個電影的相似之處,但花漾似乎給了東亞人一個恨海情天最妙的畫框。
很小的時候,我明白,母親與女兒天生來的給予,現在明白,給予反過來,叫剝奪。每個人的家庭紐帶是不能相同的,否則世界沒有真正感同身受的箴言便成否命題。
但電影給觀衆的恰恰是私密而共同的情感感受,哪怕不盡相同,至少恰若其分。
對母親的愛,我總猶疑,不能接受的坦誠,這是我的痛,對奶奶的愛,我總不猶疑,接受的太坦誠,這也是我的痛。
女人和女人之間,大概有着永遠剪不斷的臍帶。
花漾的處理倒是給了一種東亞人常說的得過且過的處理方式。一切的一切,連愛恨的宣洩都在畫框之中,沒超過,沒太碎,至少沒碎的拼不起來。
但我更喜歡在熱淚傷痕中,母親送别女兒,那個冬天徹人的風。我愛你嗎,愛的,我情願為你去死,為你付出我所有。可跟你在一起,除了愛之外,還有我人生中不能回望的東西。這不在畫框中了,在心裡,除了心這個地方,世界任何一處都不能寄存關于你我之間。
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不是說,愛一個人就能全然所依地去靠近,親情這東西,是先于愛在你身上生根發芽的。
你去恨,都是一種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