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燃燒》後,突然有種不知該從何說起的感覺,這種感覺不禁讓我開始思考:電影到底想表達什麼?導演李滄東似乎把想說的都說了,但又似乎什麼都沒說,看完電影後不由的生起一種空虛和落寞的感覺,像極了電影中的破敗帳篷,空蕩又模糊。
觀影後看了導演的采訪,裡面談到這部電影是反符号化和反隐喻的,但從我的角度看上去電影卻充滿了設計好的隐喻。階級的差異,南北的對立,夢想和現實的距離,甚至大棚也帶着不同解析的角度。但可能與主題最為貼近的還是電影的名稱《燃燒》,《燃燒》在電影中也有着多重含義:是惠美為了夢想而燃燒的生命和肉體,是ben燃燒的帳篷,是宗秀父親點燃的馬棚亦或者是宗秀自身的怒火,也可能都是。宗秀在電影中天然帶着一絲空洞和空虛,眼神中彌漫着迷茫,直到殺死ben的那瞬間眼中閃出了光芒,但很快又被複仇結束的迷茫給掩蓋了下去。ben在電影中的存在也是帶着一絲空虛的狀态,他整天玩樂,衣食無憂的他雖然沒有了生存的煩惱,但在人生意義這個命題上他也是空虛的,而他的空虛最終落到了以下層階級的苦難為樂趣。可能這也是電影想要表達的主題,在不論貧窮或是富裕的階級都面臨着一樣的空虛感。
電影中唯一全程帶有目的的角色就是惠美,惠美似乎一直有些明确的目的性。她的角度是更加積極主動的,不論是交友,旅遊還是夢想,似乎她對自己的夢想有着确切的思考,在追逐夢想的過程中,燃燒殆盡,無影無蹤,而她的燃燒也無疑是最為動人的。而惠美的失敗似乎也給電影蒙上悲劇的色彩,即有目的的人,最後都無法獲得想要的結果,而其餘的人全部遁入空虛,這樣的社會是讓人感到絕望和無助的,而最終都将遁入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