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限循環第一萬次五月天唱《刻在我心底的名字》後,終于有時間完整地看一看Birdy和阿漢的故事。

故事的開頭,Birdy像鳥一樣闖進阿漢的生活。最先靠近的是他,躍躍欲試的是他,但是故事的一半,不敢前進的是他,轉身離開的也是他。

Birdy給自己取名叫“Birdy”,旁人說叫這個名字的都是怪咖。Birdy特立獨行,自由狂放,他說天使不敢走的路傻子一路沖過去,但是他不夠勇敢。面對世俗,面對異樣的眼光卑劣的謠言,他選擇了逃避。可是阿漢的愛卻是直白熱烈如火的,他主動索吻,坦白心意,他把愛意像藤蔓一樣纏進Birdy的生活裡,把自己撕開了揉碎了搗進Birdy的血液裡。

——上帝要大家躲避罪惡的源頭,尤其是色欲,所以我談的是愛,不是欲望。欲望是隻想身體的靠近,我要的是他心裡面真的能夠接受我。我還是信上帝,上帝不是說“信我者得永生”嗎?上帝他不是說:“你們祈求,就給你們,尋找,就尋見,叩門,就給你們開門”嗎?我一直用力敲門,你難道都沒有聽見嗎?神父,就是因為你,沒有像我這樣愛過一個人,所以你根本不會懂。

他的質問擲地有聲:是你告訴我要活在當下的!所以,你喜歡女生可以,我喜歡男生就不行,你有多愛一點,我有少愛一點嗎?告訴我,我和你的愛有什麼不同,這兩種愛有什麼不同?!

他們在洗浴間裡撕扯,宣洩無法容于世的愛意。他們一路出走到海邊,在沙灘上赤裸地靠近,最後一次瘋狂,最後一次親吻,之後,三十年不複相見。Birdy和學妹戀愛結婚又離婚,阿漢則終身沒有成家。

其實故事到這裡結束也未嘗不可,私以為影片最後中年Birdy和阿漢的重逢實屬狗尾續貂。happy ending固然讓人欣喜,但和前面的少年清新相比,中年演員不夠全情投入的演技讓重逢部分多了幾分油膩與尴尬。但抛開演技來說,在三十年後同性戀合法化的台灣,至少他們最終有了一個好結局。

我想,台灣電影亦或是日本電影深深吸引我的點在于,它們用平淡安靜的叙事手法,講出一個個細膩的、溫情的、清新的,同時也可以是轟轟烈烈的故事。從生到死,生命無聊但也熱烈。對于至今為止最鐘愛的台灣電影《一一》裡說的那句深表贊同:電影将人的生命延長三倍。那是别人的生活,也是導演想要呈現給我們看的,“自己看不到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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