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的開頭包含了某種與小鎮居民的道德和内心狀況相關的表現主義物品。 “肮髒”的黑白鏡頭給觀衆一種沒有什麼可活的、沒有什麼可以相信的、沒有什麼可以給予别人的情緒。而“地帶”中積極進取的綠色,則給人另一種生活憧憬。攝影機移動得很慢,讓我們進入膠片,感受膠片。塔可夫斯基對物體和顔色的使用非常不同,這就是為什麼我認為他是一位電影詩人。另一方面,除了這句“以物寫詩”之外,影片還有非常深刻的哲學内容。什麼是生命,什麼是人類,什麼是善,什麼是自私,什麼是奉獻,我們文明的基礎是什麼等等,人們被要求思考所有這些事情,不是主要通過對話,而是通過物體和顔色以及完整的願景?例如,當攝像機進入水中時,這三個物體被展示出來,但實際上是在人類的内心,我們看到一個畏縮、一把槍和一個宗教聖像。在我看來,這些都是人類文明的隐喻。所有進入“區域”并最終進入“房間”的旅程,實際上都是在人類身上進行的。深入我們的自私,我們的潛意識,我們的壞處,我們的善良,我們的弱點和強項。我能感覺到,在這部電影中看到的東西是我們失去的純真。潛行者是唯一相信某件事并且需要相信的人。事實上,旅程本身就是假的。走向真理,信仰、正義、善良在那部電影中與純真相關。水中詩意地展現的微觀世界,是人類自私行為的又一隐喻。因為人類破壞事物,破壞純真,破壞他們周圍的世界。今天的文明打破了我們與自然的牢固合作,并将這種關系變成了自然災害。這部電影傳達了這樣的信息:我們本性中的所有生物甚至非生物都需要憐憫。因為人類的救贖隻與此有關。以及對希望的需要,對人類基本需求的信念的需要。我們的現代世界摧毀了我們所有的希望和信念。這部電影包含讓我們感受和思考這些需求的隐喻。影片中感受到的最關鍵的一點是,自我否定是我們這個世界的基本需求。不幸的是,這個值丢失了,需要重新獲得。我可以講述電影中的所有隐喻,但沒有必要。因為每個人對這些事物的理解都不同,就像卡夫卡的小說一樣。我們隻需要帶着開放的心态,不帶偏見地觀看這部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