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再重看。)
覺得有些“硌”,不圓融醇熟的情境,此種藝術造詣的峰值在侯孝賢。也或許和電影的批判視域相關,現代生活的質地本就是突兀與懸疑的。但或者和我東亞人的群體屬性相關,也或者和我個人性情、生活氣韻相關,“相愛匱缺現實邏輯”。
安娜懷疑與蔑視,在信與不信的趨避中。窗簾不完全拉上,虛無的懶。
摻揉進多種元素,如階級(船夫們說豪華遊輪上造成累贅工作);再如船對自然的侵害。而“自然景觀”非客觀化,氤氳情境,如僵死的雲與邪惡的石,又如瘡痍的屍骨陣。
悖謬的,墓地邊兩人的熱望。在死寂旁,充裕的繁衍趨向。
莫尼卡·維蒂“躲避”與“被凝視”,燙死的焦灼。不知“維蒂”的形象,究竟是安娜的前期;還是一種“純潔的理想”——承載著復歸“古典”的期望。安娜消失初期,隻有她,在熱絡,尋找。維蒂演“失眠”和最後“哭泣”,都太好了。
隻是景將維蒂的輕拍理解成“原諒”,但我看來,不是“私域的原諒與之後情感的黏合”,而是本體性“對皮屑人性的諒解。”男說起“少年創作的理想與現在空洞的繁盛生活”,說起“愛的語詞”後又黏附到另一女人身上——“無法阻截的牛皮蘚式人性,我的輕拍,是我從人類本體抽象界域的諒解。”但我看時,很酷冷,因為這樣的情態,我會是“準備戰鬥的機警”與“隔岸狙擊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