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騷律師》之鏡頭篇(1)：吉恩的“白天”與“黑夜”

最後一篇番外文終于出爐了！

感謝讀者&粉絲景怡的硬實力輸出，不枉我前兩個月裡多次軟磨（沒有硬泡）邀（gui）請（qiu）——我有點擔心，這篇文章的閱讀量和互動性估計不會很好，主要是内容偏硬核、專業了些…但我希望大家能耐心看完，因為它再次證明了：神劇《風騷律師》經得起任何角度的仔細審視和分析。

PS:景怡本想把前五季“吉恩線”都給過完，怎奈這部劇實在太有料，加上景怡她拉片拉high了，最後僅僅是S1E1開頭兩幕戲的内容就爆表了（我都不禁感歎“自己白看這劇了”…），隻好先發這一部分，争取在正劇放到吉恩的故事前，把後面EP2-EP5也碼出來，大家要多多捧場支持噢！

EP1：How could I be so blind？

“吉恩線” 的第一場戲，位于《風騷律師》正劇EP1的OP之前，時長6分鐘，共有54個鏡頭，兩幕劇，講述了索爾逃亡後的“白天”與“黑夜”，兩幕之間叙事遞進。

第一幕時長2”54秒，39個鏡頭，描述吉恩在白天如驚弓之鳥般的生活。

· 歌曲《Address unknown》貫穿本幕。曲分3段，叙事也跟着分為三段，結構遞進。

· 本幕是歌演叙事，沒有台詞，隐喻數量極多，畫面内容與歌詞一一對應，其中歌詞“oh,how could I be so blind？”在吉恩心中占有特殊分量。

·本幕歌曲軸是作者視角（上帝視角），其他視角在運鏡中相互切換。

第一幕：“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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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00-00”12，鏡頭1-2

1、兩個各6秒的鏡頭是BB/BCS經典的“Cooking”主題。BB/BCS中最常見的Cooking對象是藍冰，其次是炸雞叔的炸雞、霍華德的咖啡、屠庫的塔可、維納的計量尺，每個Cooking對象都與角色設定及劇情相關。

2、Cinnabon（肉桂卷）是吉恩的Cooking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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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3-00”19，鏡頭3-5，音樂A段開始

1、Address unknown -“下落不明”。索爾被“吸塵器”後人間蒸發、不知所蹤。餅幹杖用力擠壓肉桂粉，這個餅幹杖後續還有兩個特寫，它與後廚中的操作工具都隐喻着吉恩如今“我為魚肉”的窘境。

2、肉桂卷是一則有趣的隐喻。制作過程中，深色的肉桂粉覆蓋白色面團，再翻卷、混合，變成白與黑的混合物。卷曲、切開的步驟在烘焙中叫做“整形” ，吉米也在一步步“整形”中變為索爾。

這是BB/BCS始終圍繞吉米的道德讨論：“Good”（白色）ro“Bad”（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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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0，鏡頭6

1、整形用的大棒再次出現。

· 00”21-00”23，鏡頭7

1、整形好的肉桂卷被擺成了律師天秤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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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4-00”27，鏡頭8

1、偷窺視角，在偷窺什麼呢？

2、“oh,what I’d give... ”（我要放棄什麼）女店員打包肉桂卷給客戶對應“g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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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8-00”31，鏡頭9

1、“...To see the face of you.”才能看見（偷窺）你的臉（吉恩的現況），解答鏡頭8的偷窺視角。

2、鏡頭9停留在“内布拉斯加州健康與食物許可證明”上。大寫的APPROVED強調一切得到了認可、是安全的——反襯吉恩實際處于“逃亡狀态”的惶恐，是一個作者視角的戲谑鏡頭。OMAHA呼應了吸塵器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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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32-00”43，鏡頭10-13，蒙太奇

1、鏡頭10-13遠-近-遠-近對切，介紹了肉桂屋的環境。蒙太奇表達出的時間流動對應歌詞“so long”。

2、鏡頭13大棒的特寫再次出現——為吉恩登場拉滿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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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44-00”52，鏡頭14，特寫鏡頭，吉恩登場

1、一般胸部特寫上移後會直接露臉，但我們得到的卻是吉恩的地中海，低頭動作隐喻吉恩始終在躲避尋找（Seeing）。

2、等最後一句“when you’d be gone”快唱完時，吉恩才“被迫”擡頭——這隻驚弓之鳥萬般無奈，拖到最後一刻才勉強“露臉”，不安暴露于運鏡中。

3、音樂A段C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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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53-01”03，鏡頭14-16，音樂B段開始

1、鏡頭14場景重切，Address unknown -“下落不明”。外面的世界熱鬧非凡，吉恩卻隻能躲在後廚。

2、鏡頭15切回肉桂卷的制作畫面，有一處雙關：歌詞“blind”（盲）和“blender”（攪拌機）發音類似，面團（吉恩）被攪動至變形扭曲，此處歌詞“oh,how could I be so blind？”隐喻吉恩感慨自己為何落得這般田地。

3、鏡頭16中左上角各種攪拌機械、刀具，隐喻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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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04-01”10，鏡頭17-19，轉場銜接

1、借歌詞提出疑問：“You would never be hard to find?”（你能否永遠不被找到？）

2、唱到“never”（能）的時候老太太瞪了面團（吉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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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11-01”17，鏡頭20-21，以兩個監控視角回答上句疑問：不能——吉恩始終被“監控”着。

1、“從呱呱出生之處到地球毀滅之所，你能否永遠不被找到？”（遞進疑問）

2、鏡頭20的視角很有意思，這是後續劇情中被吉恩“誤會”的客人視角，本幕高潮時我們會發現他坐在這裡。

3、鏡頭21是店鋪的監控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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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18-01”28，鏡頭22-25，偷窺視角，與歌詞對答

1、鏡頭22-24從廣角監控轉換為更私人的偷窺視角，對答歌詞“我不斷尋找、隻為了，隻為了~”。同時逐漸将其他人員從鏡頭中剔除。

2、鏡頭25歌詞到最後一句“隻為了找到（你）”時——吉恩出現在了畫面正中，被鏡頭“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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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29-01”32，鏡頭26，轉場

1、吉恩拿着招牌從店中走出，音樂B段Cut，Address unknown -“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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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33-01”39，鏡頭27，音樂C段開始

1、有一處雙關：招牌的大寫部分“straw so good”跟“thit’s all good”讀音相似——我們都知道“thit’s all good，man”對吉米意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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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40-01”48，鏡頭28，轉場

1、C段是歌曲的高潮，所以這段歌曲軸中也出現了本幕的高潮劇情，這個劇情在吉恩步行回肉桂屋後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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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49-02”13，鏡頭29-32，蒙太奇，鏡頭32是一個戲谑鏡頭

1、鏡頭29吉恩回到店鋪後，發現之前01”11監控視角的位置出現了一位“客人”。這場戲是索爾逃亡後，日日擔驚受怕、草木皆兵的實體化高潮。

2、鏡頭31是一個紅鲱魚鏡頭，導演安排客人看的是鏡頭而非男主，一是為了讓我們帶入吉恩視角，更深刻的體會他的驚恐，二是為了後面揭示這是一場誤會而作鋪墊。

3、鏡頭32有一處雙關：客人對鏡頭（吉恩）仔細打量之後，此時歌曲唱到：“you’d be solid gone”（你永遠離開了我），隐喻當下劇情：客人上下打量，發現了吉恩的不對勁——豁，這回你徹底完蛋了（solid gone=徹底離開=死亡），可吓壞了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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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14-02”25，鏡頭33-36，重複上組蒙太奇，結構一緻，最後一個鏡頭也是戲谑鏡頭

1、鏡頭33、35客人繼續“狡猾”的與鏡頭對視、誤導吉恩（觀衆），拉滿緊張氛圍。

2、待客人擦身而過後，吉恩一臉狼狽，此時歌曲唱到：“oh,how could I be so blind”，作者嘲諷全開：你怎會如此愚蠢？——吉恩被窘境戲耍、十分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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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26-02”38，鏡頭37，移焦

1、一邊解釋誤會，一邊繼續聚焦（戲谑）吉恩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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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38-02”47，鏡頭38，遠切退離

1、“從呱呱出生之處到地球毀滅之所，你能否永遠不被找到？”（客人事件的抒情總結）

2、C段高潮結束。即将迎來第一幕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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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48-02”54，鏡頭39，低機位中景，畫面微微失衡

1、鏡頭39是第一幕與第二幕的轉場，由“白天”切至“黑夜”。

2、建築的尖角、斜邊讓人想到吉米和金的“後現代主義”公寓，劃過畫面的也不是普通汽車，而是鏟雪車，外形有很多尖角、斜邊。畫面中充斥的鋸齒圖形隐喻着吉恩内心的掙紮：白天誠惶誠恐的日子并不好過，就連黑夜時進入的建築也荒誕不經。

3、音樂C段Cut，Address unknown -“下落不明”。

第一幕在此得到了遞進：吉恩（逃亡）的生活并不真實，這座荒誕建築和白天的肉桂屋一樣，是避難之所，而非真正的家。

BCS目前的劇情中，吉米沒有真正意義上完全屬于自己的家：阮女士的洗衣間辦公室、查克的房子、D&M律所的派配公寓、金的住所，以及S6片頭的奢豪别墅，都不屬于吉米。

Address unknown，吉米在被敲打、整形，化身為索爾的過程中，下落不明了。

第一幕完

第二幕時長3”06秒，15個鏡頭，獨幕劇，講述吉恩回家，從調酒開始到播放個人廣告結束。

·本幕沒有台詞，背景台詞是重要的象征叙事（三個電視節目+三條索爾廣告）貫穿本幕。

· 本幕長鏡頭很多，除極少數為了叙事需要才切換的主角視角之外，長鏡頭全部為作者視角。

第二幕：“藝術品”揭幕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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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55-03”15，鏡頭40，特寫

1、20秒長鏡頭。白天吉恩遭受了精神重創，回到居所後立刻調酒解壓。

2、電視機播放的三個節目是重要情節、橫跨13個鏡頭。重點部分加注了翻譯及解讀：

WOMAN：Yeah,that is some detail.That is some Western detail right there.Western detail.Attention to detail.

解讀：我們都知道BB/BCS充滿細節與隐喻，導演訪談中提到它是一部精神西部片，吉米慣用的坑人手段也是修改細節。所以這句是對觀衆提示，請注意細節。

He’s even got spurs on the back of his boots and they’re sharp.

解讀：解答上句西部風情的細節：看啊，他的靴子背後竟然還有尖尖的馬刺。此處是第一則關于吉米的隐喻：cat in boots，即穿靴子的貓，靴貓對國王撒了“善意的謊”，又制（keng）造（meng）機（guai）緣（pian）才讓查爾斯（靴貓的主人，沒錯，這也是吉米哥哥的名字）和公主結婚，靴貓是“good man breaking bad”的文學典型。

CHRISTINE：Love it.WOMAN：They are.The clock is gone on this piece,Christine,so…

解讀：這件商品已經超時，克裡斯汀（表明這是一則電視購物節目），此處主持人暗示自己助手犯了個錯，沒有替自己讀秒（這是購物節目的傳統玩法，助手負責讀秒，主持人在限定時間内介紹商品，刺激觀衆購買）。

CHRISTINE：Oh,my goodness.WOMAN：Well,let’s just move on.

解讀：主持人提醒後，克裡斯汀才反應過來，對自己的過錯“哎呀”了一聲。引出下句台詞：

CHRISTINE：Well,from time to time,people make mistakes,that’s okay

解讀：典型的作者視角，克裡斯汀安慰自己（作者安慰吉恩）：人嘛，有時候是會犯錯，但沒關系。此時吉恩也将酒（安慰劑）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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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16-03”35，鏡頭41，室内橫搖

1、19秒長鏡頭。吉恩拿起酒從調酒台走至沙發前左下。

2、鏡頭語言在鏡頭41、42中與廣告軸高度配位，第二則隐喻開始：

WOMAN：This is our first Renoir of the evening.

解讀：主持人話音剛起：這是我們今晚的第一件“雷諾阿”。視角就從調酒特寫（鏡頭40）切至吉恩全身（鏡頭41）。

雷諾阿是畫家，這裡的Renoir是他的畫。這個購物節目來頭不小，竟然可以買到真迹？

This is a heliogravure,which is an etching.

解讀：原來不是，隻是張凹版印刷，是蝕刻畫（複制品）。piece of work/art或such a piece這類贊美藝術品的語用，在俚語中經常反諷充滿drama的人物。此處鏡頭語言和主持人台詞共同隐喻畫面中正被觀衆注視的吉恩是一件“Renoir”（的複制品）。

It was hand-pullde from a copperplate in Paris in 1919.We know this because that’s what it says on the back where the certificate of authenticity is located.Just as lovely as can be.

解讀：主持人繼續為産品賦值：這畫是1919年在巴黎，用銅凹版手工印刷的。我們之所确信，是因為畫背後的“真品證書”上有寫...這荒誕的解說讓觀衆恍然大悟，合着這畫是“自證為真”——這件誕生于1919年，在巴黎手工凹印的“雷諾阿”，是假貨的假貨（隐喻吉恩）。

Look at the soft,delicate shading,very feminine.This is a limited edition.

解讀：歧義反襯。明明是赝品，主持人卻說這件“Renoir”是限量收藏。的确，吉米是獨一無二的，引出鏡頭42和最有象征意味的下句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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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36-03”38，鏡頭42，全景監控

1、房間内沒有生活痕迹。主持人繼續道：

This is what you’re looking for if you are a Renoir fan.

解讀：如果你是雷諾阿的粉絲，這就是你要找的（直譯）。視角同時切為全景監控，而且機位很高，吉米-索爾-吉恩——假貨（索爾）的假貨（吉恩），這就是我們所尋找的——一件完美的藝術珍藏。

2、這不是鏡頭42的全部内容，由于是本幕高潮所以單獨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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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36-03”51，鏡頭42，全景監控

1、在長達16秒的全景監控下，吉恩被觀衆“深度把玩”。

2、鏡頭42包括了第二則隐喻的結尾+第三則隐喻+第四則隐喻的開頭：

WOMAN：This is what you’re looking for if you are a Renoir fan.CHRISTINE：One hundred,oh,my goodness.Right at the buzzer.WOMAN：Ooh,good.

解讀：克裡斯丁這次沒有忘記讀秒（Fix mistake），100秒——主持人的妙語連珠剛好卡點。吉恩不堪嘲諷，将頻道切走。第三則隐喻開始：

MAN1:--the few exceptions is the African pancake tortoise..which has a flat,flexible shell that allows it to hide in rock crevasses—

解讀：解說員道：非洲餅幹龜是一種極少數的例外…扁平靈活的外殼能幫助它們藏匿于岩石裂縫中。足夠圓滑（flexible）才能在夾縫中生存（hide in rock crevasses），餅幹龜（吉恩）是“老白事件”中極少數幸存者——遭受了回憶的二次傷害，吉恩迅速将頻道切走，但同時吉恩心裡也十分清楚：自己的存活能力（天賦）十分強大（心動X1）。

MAN2：big swath of light to moderate snow…

解讀：解說員道：大面積的小到中雪即将…（接下一鏡頭）吉米與“雪”有不解之緣。在西塞羅，青年吉米正是利用積雪覆蓋道路後變得很滑，才點亮碰瓷技能而威震街頭，并獲得美譽——“slippy Jimmy”，“雪”對于吉米來說隐喻着安全。與前二則戲谑隐喻不同，雪是吉米的straw-of-hope（吉兆的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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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52-04”17，鏡頭43，偷窺視角

1、25秒長鏡頭。解說員說雪使能見度降低（knock down visibility-躲避監控），吉恩就“大膽”了一些。從這個鏡頭開始，這則雪的隐喻貫穿了後續10個鏡頭：從吉恩離開座位、翻出錄影帶、播放錄影帶的過程，都能聽到這則播報——雪為吉恩提供了掩護，甚至将鏡頭視角（觀衆的偷窺）也遮去了三分之二。

2、第四則隐喻的開頭如下，它撩動着吉恩的心弦：

MAN2：…from the Broken Bow area down toward Kearney,Hastings,Grand Island.That is all moving in our direction,so I do think around 7 to 8:00......the snow will become pretty steady .here across the region......with all this moving on top of us......and that’s really gonna knock down visibility.

解說：穩定（steady）、降低能見度，都是綠燈，此時吉恩向盒子的藏匿方向看了一眼（心動X2）。

And again,snow-coverd roadsare gonna be definitely likely this evening......making it even slippier—More slippery.than it is out there at this time.There’s that winter weather advisory in effect till vert early tomorrow moring.

解說：道路積雪（snow-coverd roads）、比現在更滑（More slippery）、持續整晚（until tomorrow moring），綠燈亮起——至少今夜，吉恩是安全的。在這些字眼（輝煌青春）的昭示下（心動X3），吉恩鼓起勇氣、打算再次回顧自己的過往，嘗試解答内心逡巡已久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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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18-04”33，鏡頭44-45，偷窺視角，共時對比

1、觸及過往之前，吉恩拉上窗簾、檢查環境。這兩個鏡頭是一組共時鏡頭，從房間外（鏡頭44）和房間裡（鏡頭45）兩個角度交代了吉恩拉合百葉窗的動作。用兩個鏡頭交代（而不是一個），展示吉恩謹小慎微。此時解說員繼續道：

Will the bitter-cold weather helped break up the compaction issues we cerated this fall in our fields?

解讀：降雪（回顧往事）能否有助于解決我們今年秋天（過去），在田裡（人生）引起的土壤闆結問題（所犯的過錯）呢？

經過白天一役、吉恩明白：再這樣草木皆兵下去，總有一天會自我暴露。How could I be so blind？——我做錯了什麼？該怎樣解決（FIX）？

“I’m gonna Fix it myself”是吉米在整條吉恩線道出的最後一句台詞（EP05），“FIX”是吉恩線的叙事核心。後續拉片中，我們會看到吉米在左右掙紮時越來越強的反抗，難怪拉羅說他是cokroach，打不死的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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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34-04”39，鏡頭46，低機位偷窺視角，移焦

1、沙發劇烈搖晃，吉恩内心動蕩。

2、解說員的聲音混入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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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40-04”54，鏡頭47-50，蒙太奇

1、這三個鏡頭遠-中-近切片，是難得的“正常”叙事。吉恩從隐藏在牆壁暗格的盒子中取出錄像帶（牆壁藏寶一直是BB/BCS卡司的傳統藝能，吉米更是将這一習慣堅持到底，十分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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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55-05”03，鏡頭51，室外橫搖，偷窺視角

1、吉恩拿着錄影帶走向電視，這是一個室外的偷窺視角，與鏡頭41對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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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04-05”07，鏡頭52，特寫。

1、錄影帶開始播放。

2、隐喻四C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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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08-05”36，鏡頭53，緩慢移焦。

1、非常精彩的緩慢移焦鏡頭，時長28秒。前22秒鏡頭聚焦在百葉窗漏出的縫隙上，播放錄像帶是一場吉恩的自省，但由于縫隙存在，觀衆得以借助這場自省“瞥見”吉米的一生。後6秒聚焦移至前景，吉恩那張因往事微微扭曲的臉才被我們看的真切。

2、錄影帶播放的三條索爾廣告全部是吉恩現狀的反諷，并且程度遞進。注解如下：

SAUL【ON TV】：Don't let false allegations bully you into an unfair fight.No charge is too big for me.When legal forces have you cornered, better call Saul!

解讀：廣告一，反諷III級。法律層面（legal）受到指控，索爾幫你搞定，而現狀是：吉恩東窗事發，在ABQ受到大量指控，自身難保。

I'll get your case dismissed.I'll give you the defense you deserve. Why?-

解讀：這裡把一和二三廣告斷開，一是因為後面兩條嘲諷升級，二是為了引出本劇最後一個特寫鏡頭（廣告解讀合并至下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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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36-06”00，鏡頭54，特寫

1、本劇最後一鏡，時長24秒。鏡頭逐漸放大，壓迫感步步緊逼。

2、接上個鏡頭繼續分析索爾廣告：

Because I'm Saul Goodman, attorney-at-law.I investigate, advocate, persuade,and, most importantly, win! Win...win...win!Better call Saul.

解讀：廣告二，反諷II級。我可以讓你的案子撤銷，我會給你應得的辯護，為啥？因為我是律師索爾·古德曼！

我既會調（shi）查（zha），又會辯（jiao）護（bian），說（xi）服（nao）力還強。最重要的是，我能赢！而現狀是：吉恩已被逃亡生活折磨的身心俱疲，成了大大的Loser。

Do you feel doomed?Have opponents of freedom wrongly intimidated you?Maybe they told you that you're in serious trouble and there's nothing you can do about it.I'm Saul Goodman,and I'm here to tell you that they're wrong.

解讀：廣告三，反諷I級，能力全開。你是否感到絕望？是否感到自由難保？或許他們告訴你，你大禍臨頭且束手無策。我是索爾·古德曼，我來告訴你，他們錯了!而現狀是：吉恩深感絕望，吉恩有大麻煩，吉恩不知道該如何補救（FIX）。廣告中描述的You官司纏身，是個Loser，陷入絕望，這正是吉恩的寫照。曾經開着點子公司的Phone（風） saul（騷）律師，如今已束手無策，被逼至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