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以瑰麗宇宙為幕布,書寫的卻是人類永恒的身份迷思——當記憶可以被篡改,情感能夠被植入,我們何以确認“我之為我”?

導演用冷冽視覺構建了一個記憶與真實相互侵蝕的迷宮。太空站旋轉的環形結構,恰如人類意識的莫比烏斯環,起點與終點在此混淆。那些看似私密的童年回憶、熾熱情感,都可能是被精心編排的代碼。這種設定讓影片超越了傳統科幻片的技術焦慮,直指更本質的存在之問。

最震撼的并非太空的浩瀚,而是主角在确認真相時的抉擇:明知自己是短暫存在的“複制體”,依然選擇以人類的姿态去愛,去痛苦,去完成使命。這種在虛妄中堅守的尊嚴,讓影片在科幻外衣下,湧動着感人至深的人文暖流。

當片尾新的“天飛”繼續未竟旅程,我們恍然:人類探索宇宙的終極意義,或許不在于征服星辰,而是在無盡虛空中,一次次确認自身存在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