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夜,隻有兩位觀衆的電影終于開場。疲倦的清潔工正坐在第一排的位子上打盹兒。很快大家都可以舒服地睡上一覺了。
“你還好嗎?”
“我很好。”
在過去了許多年後,我第一次在影院裡看岩井俊二的《情書》。伴随着山谷雪地裡逐漸消散的回音,渡邊博子終于可以放下心中對藤井樹的思念,真正去追尋屬于自己的幸福。與此同時,夾在《追憶似水年華》裡肖像卡片又将會怎樣攪動另一位阿樹沉寂的回憶?
初看《情書》是在中學,與我同齡的一位表妹說要帶上我追她的偶像柏原崇。再看,已是多年之後。因為工作的關系即将前往劄幌、并且會去到小樽,打算跟随中山美穗複習一遍那個博子曾到訪過的地方。在這兩次之間應該也有看過,主要為的是打發時間。雖然也被劇情感動,但并未留下特别的印象。
“你好嗎?”
“我很好,就是有點小感冒。”
隻記得北海道深厚的積雪,卻從沒留意過故事開始在神戶。相似的容顔真的能延續未完結的情感嗎?是因為容顔而喜歡,還是因為喜歡而記住了容顔,或許逝去的人自己也無法回答。年華似水、韶光易逝,生活依舊推着所有人向前。
當小野先生得知我去小樽是帶有情結後,很自豪地告訴我他的老家在劄幌。北海道人淳樸而含蓄。
之後,又去過一次北海道,但我依然沒有真正抵達錢函二丁目。直到現實中的新聞滾動播放着中山美穗離世的消息。
這次我終于接受了這是個故事。或許渡邊博子,又或者是女藤井樹的故事在落幕時就應該結束;又或着,她們的故事仍在繼續,隻是不便被打擾。
未來我應該還會再看這部電影。不管故事發生在哪裡,有落雪的地方、有思念的地方,就會有關于它的情緒碎片在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