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花開花謝》,我腦子裡隻有一句話:“詩意,是電影最容易濫用的糖衣。”這部被搬上戛納電影節的作品顯然非常渴望被視作一首影像化的抒情詩,但在堆疊鏡頭意象、風吹草動、花瓣飄落的過程中,它把最核心的東西弄丢了——故事的筋骨與人物的靈魂。
導演顯然癡迷于“空鏡頭治愈論”,以至于整部電影的節奏如同午後曬得發軟的寵物貓,懶散、緩慢、不斷回頭舔毛。花開、花謝、再開、再謝,觀衆卻始終無法進入角色真實的情緒脈絡,因為影片用力過猛的象征體系将一切掩蓋得模糊不清。
人物的動機如霧一般飄忽,幾段情感沖突更像是為了給攝影機找下一個漂亮角度而存在。演員的表演已經盡力,但在缺乏紮實劇本支撐的情況下,他們的一颦一笑都顯得無處安放,像是被困在導演的隐喻迷宮裡。
如果說影片仍有可取之處,那就是其幾處風景鏡頭确實漂亮,有點像旅遊局宣傳片的“高級版本”。可惜,景色再美,也拯救不了一個核心缺失的故事。
總之,《花開花謝》不是一部糟糕的電影,它隻是過分沉醉于美,忘了為什麼講故事。文藝是一種形式,但不是借口。
當情緒濾鏡蓋過了故事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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