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聶魯達被智利政府驅逐,來到願意收留他的意大利小島。

我觀察這位共産主義詩人怎樣和人民群衆交流,發現他确實是平易近人,但前提是你得表達交流的意願。郵差小夥請他教寫詩、教談戀愛,但是并沒有說明任何關于女孩的信息,也确實不敢搭讪。聶魯達責備他的傾向,因為他隻想到和女孩在一起的結果,而不打算好好交流,這是把詩歌當成泡妞工具了,并不打算走心。後來,聶的朋友發錄音告知,《漫歌》可以出版了;聶給朋友回信,請郵差說出意大利最美的事物,郵差說是“貝雅特利奇”(既是女孩的名字,又是但丁初戀的名字),聶于是決定給他做僚機。

小夥一方面走心地和女孩交流,一方面鑽研作詩技巧(不隻是情詩,而是各類詩),還關心政治(小島的供水問題難以解決,政客發放解決供水問題的空頭支票)。

大概是1953年,聶魯達離開小島。小夥和女孩結婚,在見識了政客借着解決供水問題騙吃騙喝(要求女孩所在的酒店免費供選舉人小組兩年吃喝)之後,更加心向共産主義。小夥一邊寫詩(還打算用錄音器錄下小島的各種聲音),想着以後送給聶;一邊參加左派集會。最終,死于一次鎮壓中,沒能見上自己未出生的孩子。

文藝家的愛欲和血氣并非不可兼容。在小夥見到聶魯達之前,認為他隻是一個情場老手;相處之後,才發現他确實是個認真地研究愛欲的人,同時還是善于為黨和人民群衆鬥争的好文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