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閥士族看唐詭3盧淩風總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原因
這件事必須從士族的誕生到門閥的強盛開始說起。士族誕生于漢朝,由漢武帝廢黜百家獨尊儒術開始。
儒家善鑽營追逐權力、迎合權力,曆史上不斷根據當下的需要對《論語》等經典進行重新注解,方便統治階級使用。漢武帝發現了儒家好處之後,來了個廢黜百家獨尊儒術,徹底斷絕了民間百家的上升通道,儒家士族就此崛起,并占據權力中心數百年。
所謂士族,就是手握儒家經典解釋權的那部分家族所推崇的血統論,強行将世人分為士農工商等籍貫,并将對士族威脅最大的商人打入賤籍。士族成功壟斷政治權力之後,愈發變本加厲,終于在漢末出現了“舉孝廉父别居,舉秀才不知書”的可笑境況。奈何士族已經勢大,讓諸子百姓變成了目不識丁的文盲,于是在三國時期,曹魏為了收攏人才,推行了九品中正制,将世人分為九品,士族為上品,掌握舉薦之權,并由此開啟了士族權力的巅峰——門閥!

司馬氏篡魏之後,大肆分封諸王,終緻八王之亂,五胡亂華。但是琅琊王氏卻因為幫助晉元帝司馬睿南渡建立東晉,開啟了“王與馬共天下”的門閥巅峰期,形成了王謝等頂級門閥。是時,皇帝成為象征,大權由頂級門閥共掌。

但也因為士族門閥的腐朽,導緻舉國戰亂,北方胡人幾乎把士族連根拔起。(結合唐詭3裡頭京兆韋杜兩家閥閱遺失,家世凋零)到了隋朝時期,北方士族人丁已經不足以支撐朝廷運作,于是在大業三年隋炀帝開始了科舉制,從士族之外選舉人才。

到了唐朝,皇帝們進一步發現了科舉制的好處,就是斷絕士族門閥對朝政的把持,進一步推廣科舉制,并且在武則天時期對士族進一步打壓,導緻了士族五姓七望崔盧鄭王對李家不滿,拒絕與皇室通婚。

沒錯,盧淩風就是這種矛盾下的産物,他注定隻能是一個沒娘的私生子。

說回科舉制,雖然應試教育的糟粕荼毒中國數千年,但是不可否認這是比九品中正制更先進的制度,為底層平民打開了上升通道。而門閥士族不過是被掃入曆史故紙堆的糟粕,是可笑的血統論。血統論從此在中國沒了市場,倒是被當時對中華極其崇拜的日本撿了過去,并持續至今。看過《海賊王》等日漫的人都知道,日本對血統論的癡迷已經深入骨髓不可自拔,以至于民間自甘堕落,無種姓而甚于有種姓。

說回唐朝,士族門閥的血統論被武則天打破之後,就再也無法起來。唐初五姓七望還能憑借門蔭入仕,後期哪怕是所謂的天下第一氏崔氏都得參加科舉。在唐詭3的後武則天時期,李隆基與太平公主争權階段,崔盧鄭王正處于一個瀕死之前的最後掙紮?盧淩風的别扭也體現了當時士族内心的苦悶。士族瞧不起科舉出身的官員,科舉出身的官員同樣抵觸高高在上的士族。這才有了唐朝詩人著名的詩句“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正是對科舉制的贊頌,開啟民間上升通道,結束王謝門閥的權力壟斷。


盧淩風對蘇無名的刻薄,正是源自于士族内心的彷徨與失勢之後的恐慌,說白了就是一種敗犬狂吠。

再說那些安社商人所作所為,其實也是對士族數百年打壓商人的報複。曾幾何時,商家在春秋戰國時期也是能夠出将入相的,卻被士族打壓成不能入仕的賤籍,這種仇恨扭曲人性,進而導緻慘案發生。

看過《長安兩萬裡》的都知道,李白作為商人兒子,也是士族的受害者,不惜上門當贅婿,以擺脫商籍。

可笑的是在看唐詭3的時候,還有人在吹噓什麼士族風骨。正确地說,士族并無風骨可言,而是一群依靠血統論對整個時代整個社會敲骨吸髓的蛀蟲。士族若真有風骨,既然都已經掌握了儒家經典的教育權和解釋權,大可不必門蔭入仕,完全可以平等地參加科舉。

“士可殺不可辱”是士人風骨,而不是士族,兩者不可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