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抛開一切先入為主的印象,隻是閉上眼想象,不同的季節會上演怎樣的故事,我想夏天該是熱烈的,肆意的,陽光沙灘,裸露的皮膚和涼爽的夜晚;冬天該是溫暖的,雪白的屋頂,橘色的燈光,兩團融合在一起的水蒸氣;春天該是蠢蠢欲動的,表面泥土隻是稍微松動,實則地下已經暗潮洶湧。
春天的故事裡表面上盎然悸動,一切充滿可能性,似乎随時有故事要發生,但圍繞着女主所展開的内容處處是理性,克制和秩序。我們在做事時是否必須有一個明确的理由?是那個理由驅使着你去做事還是你隻是需要一個理由讓自己的行為合理化?事情的真相是否真的那麼重要?我們所了解的事實是否就是真相本身,得知真相時又是否會真的相信呢?
我總在想,或許在我們的思想中,有相當一部分内容是為了維持秩序而被強行灌輸的,是被教育,被習得的,有時跳脫出思維的慣性是很難的,或者被看作是不道德的。每當我冒出一些不那麼正常的想法時會為自己産生這些想法而感到深深的恐懼和自責,但轉過來以第三視角觀察自己時,我發覺自己隻是一個被社會和家庭所改造的自然人罷了,如果出現了這樣的現象,那也理應是合理的。但人之所以成為人是因為人可以選擇自己的行為,存在先于本質,人是自己行為的總和。既然我可以選擇遵守或不遵守社會和他者所制定的規範,那麼我也應當可以選擇遵守或不遵守自己本身的局限性所帶來的規範吧。
電影中女主唯一出格的行為是結尾的三次同意,即使那是未經思考的,并且被用不同的方式來解釋,我依然覺得很美,或許因為這點非理性顯得過于珍貴,又或者那符合我心中春天的樣子吧。
等待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