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片可以概括為:血腥 暴力 性 瘋狂 壓抑 詭谲
男主自己也是陷入一個兩難的境地,他之前默許,服從惡的行為,何嘗不是一種幫兇行為?到後來他自己也堕落,承認了邪惡,成為了惡人,甚至取代上一個人,陷入惡的循環往複。他被逼到臨頭了,毫無退路可言了,他懦弱,他口稱自己就是“村田”了,可他依舊無法成為真的“村田”,他做不到。
人性的惡被徹底激發了出來。
在這樣極端的辱罵和刺激之下,他終于受不了了,一直壓抑的情緒終于得到爆發。他狠狠地捅向了那個人,捅了無數下,在狹小的車間裡,鮮血噴發如柱,血流成河。他看着鮮血越來越興奮,原來殺人的感覺是這樣爽。原來這就是掌控的感覺,他終于體會到了那種樂趣,與他過去壓抑,老實,本分,懦弱所全然不同的感覺。
“我們的藍色星球地球在46億年前誕生,從今天往後46億年,地球将消失,我們的藍色星球,地球。”社本曾經也是一個喜歡星星,愛去天文館的人。
村田一遍又一遍刺激着眼前的男人,一如從前。他享受着這種唾罵,刺穿,攻擊别人的快感。他享受着絕對的掌控感,想要的一定得到,得不到的就殺掉。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生存哲學,就像他父親一樣。
他早就看這個男人不爽了,總是一副唯唯諾諾,被打被罵還不知反抗的烏龜樣。不過,說真的。這副樣子倒是讓他想到自己的小時候。他像過去父親對待自己一樣對待着社本,他毆打他,辱罵他,刺激他,像父親那樣虐待他,直到社本反擊,更有趣了。他喜歡使用暴力,也喜歡欣賞暴力,他興奮地看着社本與他一同沉淪于暴力當中,他得意又滿足,可社本竟将鉛筆刺向了他,他咒罵,他求饒,他看着血液噴薄,看着血漿綻放在眼前,他痛苦,他一遍遍求饒,像兒時向父親那樣,他好像看到了父親,他出現了幻覺,原來這麼痛啊。
愛子的愛可以用癫狂無序來形容。像是個十足的瘋子,越邪惡,越暴力,她越興奮。誰擁有強權和絕對的領先暴力,她就歸屬于誰。當村田無限度的羞辱着社本,一遍遍刺穿他的自尊心,戳穿他的痛點,甚至挑釁,一旁的愛子隻是病态地笑着,可見其已習以為常。直到村田逼迫着社本去侵犯她時,她仍舊大笑着,更加興奮,甚至社本後面像瘋了一樣,在她面前瘋狂地捅着村田時,她更加放肆,放聲大笑,像是為其加油打氣。當社本殺死他的丈夫後,對她說,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她立馬伏從,言聽計從,親手解剖自己的丈夫,為其鞍前馬後,甚至社本将石像砸向她的頭,想要殺掉她,她依舊心存一絲幻想與僥幸,她渴望着愛,向社本求愛,可社本隻是攻擊着她,她反擊,她拿起尖刀刺向社本,當尖刀與社本的臉近在咫尺之時,尖刀滾落了,她吻向了社本,她依舊覺得這是一場暴力的愛,直到社本再一次的攻擊,她才意識到有問題,她艱難地爬回自己丈夫身邊,躺在一片血泊當中,靠在丈夫的懷裡,凄慘地喊着“老公”,一切是那麼詭異,荒涼。
社本靜靜地呆坐着,等待着即将降臨的一切。當妻女驚異又帶着心疼的目光看向你時,你又在想些什麼?妻子妙子緩緩走向你,你們相擁,可手中的尖刀卻再次刺向了眼前人。這一幕也是我沒有想到的,我以為他愛妙子,可結果卻是,他隻将其視作自己的恥辱,作為一個男人的恥辱,隻有殺死她,他那點可憐的自尊心或許還有處安放,再或許,他是羞愧,他無顔面對妻子,因為自己的懦弱無能,連自己的妻子都沒能力守住,他破防了,妻子深谙他的秉性,他惱羞成怒,隻能殺掉她。既然沒辦法,那就一起下地獄好了。
光子親眼見證了父親倒在自己面前。她至今難忘那把利刃劃向喉嚨時,血液一點點浸出的畫面。刀緩緩割下,那血流一股一股噴薄而出,像綻放的花兒一樣。那個男人倒下了,眼神直愣愣盯着上方,身後的血水嘩嘩流淌。光子笑了,她歇斯底裡地發作着,一腳一腳地踹着地上的人,她鼓着掌,她手舞足蹈,站起來!站起來!!她恨這個男人。母親死後不久就又另娶了一個新女人的男人,一個總是對她疏忽無聞的男人。
“生活就是,痛苦,過自己的生活,很痛苦。”
再說個很明顯的問題,這個片裡,我看到的就是極端厭女而且對女性的刻闆印象極重,基本看不到女性的價值,女性角色集體淪為工具人,主要被塑造為男性角色的附屬品,暴力遊戲的犧牲品。而且缺乏主體性,她們的存在就好像是服務于男性角色,或者是權力的展示。我不知道導演是什麼心理,可能是想要通過“以呈現厭女來批判厭女”,或者說是想反映在父權制極端扭曲下的女性困境?這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