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成妖的五娘,是一個被身份詛咒的悲劇角色。她既非純粹的木偶,也非真正的人類,這種暧昧的存在狀态使她陷入永無止境的認同焦慮中。鳳天賦予她生命卻又否認她的完整人格,這種矛盾的愛造就了五娘扭曲的心理結構——她越是渴望被當作人看待,就越暴露出非人的本質。劇中那個無法吞咽長壽面的場景極具象征意義,五娘試圖通過模仿人類行為來獲得認同,但身體的本能背叛了她的願望。
很喜歡無憂渡通過聊齋故事側寫當下的筆觸,我們身邊的一些人如同五娘一樣,被困在"像人而非人"的尴尬境地。社會期待他們成熟穩重,卻不願給予相應的尊重與自主權;家庭要求他們成功優秀,卻用過度保護剝奪了試錯的機會。五娘那句"妖殺人天經地義"的偏執宣言,恰似當代年輕人被壓抑後的極端反彈——當正常的訴求通道被堵塞,暴力就成為了确認存在感的最後方式。
被詛咒的身份:五娘的存在困境與認同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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