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翻譯】大家好,我們是彎彎字幕組。今天向大家推薦的影片是《伊尼舍林的報喪女妖》
愛爾蘭伊尼舍林海濱小島,有一對好友,Padraic和Colm。
如往常一樣,Padraic下午兩點來到Colm的家門口,通常兩人會結伴而行前往小島的酒吧共度時光。
然而這天,Colm卻沒有給Padraic開門,不解的Padraic走開了以為Colm之後會在酒吧和他碰面。
先到酒吧的Padraic點了一杯啤酒,酒保不解的問:“你和Colm吵架了?”
對自己和好友之間關系微妙轉變感到茫然的Padraic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喝醉時得罪了Colm,他決心要再去找一次Colm。
第二次Padraic來到Colm家中卻發現家中已空無一人,錯過好友的Padraic趕忙再次回到酒吧,果不其然Colm已點上了啤酒。
一切如常般走向好友,不料Colm卻嚴肅的告訴Padraic另尋座位。
在Padraic茫然不知中,幾十年的友誼就此破裂。
不同于毫無志向、安于現狀、平庸無趣的Padraic,Colm是一名優異的小提琴演奏者和作曲者。
生活在這個偏遠的小島上,對時光的流逝似乎失去了感知,可每天下午2.00的鐘聲卻也在喚醒Colm存在主義的焦慮。
生命最後的日子裡,他做出了一個決定:不再和Padraic來往,不再聽Padraic講那些他生活中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是将精力用于創作上,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突如其來的絕交無法讓Padraic接受,他三番兩次的接近Colm想要找到矛盾的源頭,突然意識到愚人節的存在讓Padraic以為Colm在和自己開玩笑,甚至請求神父幫自己說幾句話。
被惹惱的Colm在酒吧當着衆人的面對Padraic說到:“我家裡有一把大剪刀,從今天起,你每打擾我一次,我就用大剪刀剪掉我的一根手指,然後把這根手指送給你,從我的左手開始,我的小提琴手......”
震驚之下的Padraic第一次将好友的絕交認真對待。
送牛奶途中被小鎮治安官暴打,一旁的Colm于心不忍将Padraic扶上了馬車。
以為Colm和自己合好的Padraic無視了Colm關于剪掉手指的誓言再次和他攀談,在酒吧裡、在路邊、在沙灘上.......
終于,他真的收到了那根屬于Colm彈奏小提琴的手指,Colm表明了他“分手的決心”。
電影以具象化的友情破裂過程向我們展現了個體的存在主義危機。
Padraic和Colm既是個體的一體兩面,是甘于平庸還在走向偉大的人生終極問題。
在這一層理解中,我們假設個體是趨于與平庸割席走向偉大的,而這個過程需要如影片中剪掉手指般付出一定的代價,經曆軀體上的痛苦,以足夠的恒心和毅力切掉與平庸之間的聯系。
另一方面,從劇中兩人之間的情感模式出發,我們又能将這種模式映射到現實生活的許多關系之中。
在時光流逝下焦慮的Colm,有着對成就人生的執念,抽離于世俗日常的冷漠和對平庸的唾棄。
相對應的,拒絕姐姐出島邀請的Padraic在狹小的空間和有限的認知下感受着歲月靜好,專注于個體自身的存在與世俗關系,忽視精神世界的構建。
兩個世界的人本不該相交,命運的安排下他們意外擁有一段親密關系,人生目标和人生意義認知差距終究會讓兩人走向分離。
伊尼舍林是影片發生的地點,一座小島,而根據音譯的諧音可以捕捉到,雖然伊尼舍林島是導演馬丁杜撰出來的,但伊尼舍林實際就是導演對愛爾蘭島的直喻。
而報喪女妖,則是當地傳說中一個能嗅到死亡氣息的女人,每逢死神降臨便用哭嚎示意。
影片除了關于個體存在主義的讨論,還将戰争納入了表達範圍。
兩人脆弱的關系和遠方的炮火聲交相呼應,而戰争中失去生命的往往是那些微不足道的生命,比如驢子珍妮。
故事的最後,Padraic真的放火燒了Colm的家,是對Colm背叛這段友情的反抗,也是戰争迎來的高潮。
第二天,火滅,沙灘上的兩人明白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同樣,被戰火侵擾的愛爾大地,永遠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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