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的一開始仿佛是一種耶稣的誕生,手中的花兒生出,被減去,被扒出,臉上的蜜蜂盤 旋,就像是後來他在聖山上遇到的人那樣,但是那是假的僞善的神,而他生來就具有神性,具 有違背生命的那種虛僞的神性。

影片中第一次出現一個小矮人,仿佛是同他一同出現,無手無腳,這象征着什麼?一種極 度的需要嗎,但是好像又是極度的自強着,自理着。耶稣的人身,在經曆了少年們的洗禮,仿 佛是度過了第一個童年時代,于是它的純情也死在了十字架上,他的社會性,他的虛榮,開始 想他臣服,開始融入他,他的無限的對于需要的渴望,也顯現出來。

着一座幻想之城,一切仿佛都僅僅是一種幻想,但又仿佛都是先是,心髒是⻜出的⻦兒, 他們渴望自由,血液是開放的鮮花,他們在亂世中綻放最後的精彩,一切人類的血液變得五彩 斑斓起來,不再純粹起來,我們的形式多種多樣,但是,都是死亡,死亡的綻放,多麼美妙的 綻放。

這也是欲望之城,人的每一分欲望被無限的擴大,做愛的姿勢成為一種精神的激勵,而已 經逐漸超越了人體,上升到了動物性,上升到了那種對于激烈動作的渴望,于是屠殺。

耶稣也是在這個時候為了某種融入開始進入到這個充滿獻血的屠宰場,失去自己的人性, 不斷的撕扯出自己的獸性,不斷的被激發,被剝離,就像是被勒死的蟾蜍,他的生命仿佛在那 一刻,死亡了。

宗教變成了——笑話。基督教成為了人們賺錢的工具,耶稣受難的形象,被當成一種售賣 品,而耶稣,也因為社會的價值被利用起來,他的表象與那些人們喝着酒,洽談着,但是真實 又是如何,心中的小人被不斷不斷的折磨,看起來被社會追捧,實則是被唾棄,被淩辱。

當自己的形象被複刻,他失去了價值,失去了她這種形象的獨特性,他被跌下神壇,他的 無法接受讓他不斷的去試圖證明自己的獨特性,證明自己的重要性,他渴望被膜拜,渴望取代 那個人們都認可的神,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一切還是利益。

人們上不去的高塔,神聖?

高聳入天的立柱仿佛是逃離社會的唯一路徑,而耶稣渴望被救贖,或是說,他渴望不同, 他被自己的神性指引着,她渴望被重視,渴望高處不勝寒。

當他進入高塔向前行走,穿過紙張的那一刻,我無法判斷,他是一個凡人一個懦弱的屈服 的膽小的,還是一個聖人一個勇敢的不畏的。

通往神聖的道路,是一種修行,淨身,接受苦難,修成正果。耶稣經曆着洗禮,開始變成 純淨的神,而不是地上的人。

與他同行的修行者們,他們是神還是人?他們是微商的權貴,還是賤⺠?我想他們或許隻 是那些同樣自私的人罷了,他們渴望永生,就像是每一個統治者都想要的那樣,他們不斷的奪 取他人所擁有的,滿足自我,滿足自我變态,滿足自我依賴,最後,追求永生。而耶稣與他們 不同,也是相同,相同是他們同樣渴望永生,同樣渴望至高無上,高處不勝寒,但不同又是, 耶稣的滿足是一種自我幻想的滿足,對于自我的折磨,所以他值得被愛,而他人的則是一種外 向性的,一種是施加于他者的,他們隻能獲得虛無的,無盡的空虛,也隻能獲得失敗,他們的 失敗,源于他們永遠無法解除的欲望帶給他們的控制與自私。

聖山為何是聖山?

我想這個問題存在于那段“花園之路”。他們每個人開始凝視自己的死亡的過程,凝視着自 己的痛苦,凝視着自己的恐懼,凝視着自己的自私自大。并且他們成為了自己最厭惡的人,被 控制者。聖山因為讓每個人臣服,臣服于恐懼臣服的心,之所以而神聖,而這些心中的恐懼又 是什麼,是他們自己的幻想罷了,是他們的某種對于自己的亵渎罷了。或是說,這一切的事 物,聖山,僅僅是一種他們的幻想,他們的假定,他們的恐懼。

被赦免:耶稣曾經作為一個被虛無懲罰的人,但是為何,為何他最終回到了社會,獲得了 财富,選擇了世俗,我想這或許是與愛有關,愛是一種情感,但是愛是一種雙向的幻想,是一 種被兩個人認可的幻想,于是這兩個人就會形成一種他們的世界,而在這個世界裡面,一切都 開始成為一種現實。于是耶稣被愛赦免了。

最終的結尾導演用盡自己所有的力量開始總結出了自己的最核心的觀點,也就是虛無,也 就是他們所追随的是虛無,我們所追随的也是虛無,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不再重排的電影罷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