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世情化的筆法刻畫納粹黨是影片的亮點,他們的日常行徑愈是貼近自然人和文明人,他們的獸行才愈顯得荒謬殘暴。集中營裡的多角戀和手風琴,納粹沾滿血腥卻拒絕油污的雙手,人性與獸性如此自然地共處,足見異化之深。
個體内部的對立更延伸到了群體和空間的對立上,一邊是小情小愛,一邊是生死煉獄,日常性和非常性碰撞産生的巨大張力,遠比單純控訴暴行來得更強烈。
姓名符号與個體生命的聯系本來是個很值得闡釋的空間,但感覺影片沒有做足。許多細節都在強調這一主題,如開頭結尾焚燒花名冊的畫面,鉛筆除名與托運屍體的蒙太奇。然而影片隻是把男主借用假波斯語逃出生天、反擊納粹的故事線講清楚了,沒有對“記住名字”的意義做更多延伸。若結尾能在男主念出名字的基礎上,闡發一下姓名的生命價值(比如增添名字被刻在遇難者紀念碑上的畫面),或許就不會顯得戛然而止了?總之情感沒鋪墊到位,還需要更合适的情節來支撐,而不是誘導性的背景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