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文23】《何以為家》之#妹妹薩哈被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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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源自優酷截屏

#電影《何以為家》#

#妹妹薩哈被送走#

#原劇向，有大誤差請勿怪#

#贊恩·阿爾·哈吉皮#

#瘋語小咖撰于2019年11月25日#

第一天

【看見超市的運貨車到了，正準備把車上的一袋罐裝汽水給搬下來。聽到身旁傳來小面包車的引擎聲，見裡面坐着一名女教師和幾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學生】

【有學生很不理解】他怎麼不去上學啊？【這話聽得心裡有些不好受，也想穿上校服去學校讀書。學生們下了車，跟老師有說有笑打着招呼】

回去好好複習！

好的，老師，再見！【老師看了自己一眼，然後關上車門，對着前面的司機師傅說道】走吧！【随即，車開了】

【将罐裝汽水揣在懷裡，帶進了薩哈德的個人超市，擺放在貨物架上。等把所有的忙完後，要離開時，阿薩德遞給了自己一樣東西】這是給你媽媽的。【緊接着又拿出了一袋】這是甘蔗糖和方便面，給你妹妹的，這是你妹妹最喜歡的東西。

好的，謝謝了！謝謝！【接完東西後，走到拐角離超市有一定距離時，将甘蔗糖和方便面一起甩進另一個店面門前的箱子裡，轉身要走，餘光瞥了一下，知道店老闆出來看了一眼箱子。】

【回到家，等要上樓梯時，聽見媽媽一個人對着一群弟弟妹妹發牢騷】這個阿薩德，每次換水，都會把水灑到我們樓下，真是見鬼！仗着自己是房東，就認為我們不敢把他怎麼樣！

【上了樓，見媽媽進了客廳，用拖把不停地拖着地，繼續大聲嚷着】快出去，小心把你們給電着！你瞧瞧，這住的什麼破屋子？簡直就是雞窩！

【爸爸一個人坐在舊沙發上，抽着煙，任由家裡最小的妹妹躺在冰冷的地闆上】整天就知道抱怨房子，有住的地方就不錯了。怎麼不去住在大街上？

媽媽，我回來了！【說完，把阿薩德給的東西交給了她。随後聽到】你帶回來的都是什麼東西，你是不是惹阿薩德生氣了！

【扭頭走進了其他房間，身後傳來妹妹薩哈的聲音】贊恩，我的甘蔗糖和方便面呢？【裝作沒聽到的樣子，繼續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第二天

【醒來後，發現旁邊妹妹睡的床上好像多了什麼印迹，用手摸了摸，放在鼻子跟前嗅了一嗅，才突然發現，原來是血。心裡想着需要找機會告訴薩哈】

【薩哈帶着小妹妹，和自己一同出了門。我們來到大街上的一個空地處，安置上盛放甜菜汁的木架，用水果刀把橙子切成四半，直接用手擰着橙子往放在胡蘿蔔和甜瓜的杯子裡使勁榨汁。不一會兒，架子上出現了四五排總共五六十杯的飲料】賣甜菜汁了！好喝的甜菜汁！新鮮的甜菜汁！

【陸陸續續有人來買，邊說邊把錢交到自己手上】我要一杯草莓汁。

【漸漸，杯子的數目少了，沒幾個人經過，見薩哈抱着小妹妹，湊到薩哈的耳朵跟前，小心翼翼地告訴她】薩哈，你的褲子上為什麼會有血？我們到裡面去說。【薩哈聽後把小妹妹先放在旁邊，随自己一同打開旁邊的鐵閘門。來到衛生間，讓薩哈先進到裡邊，關上門換下褲子，自己在外面給她用肥皂搓一搓】這件事你千萬不能跟媽媽說，你沒看見隔壁家的女孩子也是來了這個，結果被她媽媽關了起來，不讓她出去，最後把她賣了。你一告訴了媽媽，媽媽也一樣會把你送給阿薩德！

可是我覺得阿薩德人挺好的啊，他還經常給我甘蔗糖和方便面吃。

【警告被蒙騙的妹妹】阿薩德，他是個混蛋！你要是被送給了阿薩德，他會把你關起來，三天都不給你面條吃，一滴水也不給你喝！之後，你再也見不到我和弟弟妹妹們了！【咬着牙，恨不得把阿薩德揍一頓】你沒看見他弟弟的耳朵嗎？那是被老鼠咬的！

【等血迹淡了許多後，使勁抖了抖褲子，眼睛不往裡邊看，把門半開着，用右手将褲子遞給薩哈】快換上。

【在門外邊喊着，邊脫下自己的體恤】換好了沒？

好了。【直接從門縫裡塞給薩哈】

這是幹什麼的？

給你用來墊在下面的。【等薩哈出來後，收拾好所有的東西，回了趟家，找了件稍微比較大的衣服重新穿上，最小的妹妹留在屋裡。然後，和薩哈兩個人來到了樓頂。站在樓層最高處，能看見地上的人都如同螞蟻一般渺小，在我們的周圍，黎巴嫩的房屋顯得如此破敗不堪。拿了一個沒有桶底的藍色塑料桶，當作鼓來敲打，哼唱着黎巴嫩的歌謠，嘴裡不停念叨着】生活，生活，會好的……【妹妹薩哈坐在自己的左側，靠在自己肩上，心裡想着和薩哈在一起是最幸福的】

【在屋頂呆了一段時間後，同妹妹一起來到阿薩德的超市。吩咐薩哈陪着阿薩德聊天，自己一個人則進到阿薩德的超市最裡邊，偷偷地将貨架上的衛生巾塞到新換好的衣服裡面，褲兜裡也塞了兩小包，告訴薩哈德】我們該走了。

再等會兒嘛，沒看見我和你妹妹聊得正高興嗎？

【怕阿薩德撞見，就側着身體，用右手硬拽着衣角，左手挽着妹妹的胳膊飛快地離開了。拐到另外一條大街時，把衛生巾遞給了薩哈】這是給你的，用來墊在下面。【放低了音量】這東西用完了，不能亂丢，不要丢在垃圾桶裡面，回頭我再告訴你應該丢在哪裡。

【很快天黑了，自己端着放蔬菜汁的方盒子，叫喊着】賣蔬菜汁了，好喝的蔬菜汁。

多少錢？

二百五十鎊(黎巴嫩鎊)。

給我來一杯吧！

叔叔，買兩杯吧。【對方遲疑了一會兒，然後默許了我的哀求，付了雙倍的錢】

謝謝！

【過了一段時間，東西賣了一部分，坐在路邊冰冷的石頭上休息一會兒，薩哈則坐在自己的對面。突然，路邊來了個人】妹妹，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要飯？你爸爸媽媽呢？

【他用手對着妹妹拉拉扯扯，看這家夥也不是什麼好人，趕緊上前替妹妹解圍】你這混球，滾開！【松開他的手，惡狠狠地盯着眼前身高是自己兩倍的男人，朝着對方大吼道】快走開！

妹妹，我們走！【又換了個地方，手上積攢了足夠的鎊後，才敢回家】

【到家裡已經夜深，一家人圍在餐桌前，吃着晚餐。爸爸首先發話】什麼，你居然想去上學？

【媽媽在一旁勸道】你就讓他去上學，多認幾個字，又能怎麼樣呢？在學校裡還管吃，沒有我們什麼事，這不挺好的嗎？我看鄰居家的孩子去學校上學還帶了一沓東西回來。【自己坐在中間，神情低落，聽見媽媽說完這話，不耐煩地打岔着】别鬧！

【媽媽完全不理會，繼續打着心裡的如意算盤，跟爸爸“講理”】贊恩去上學，也可以帶點東西回來，像酒宴上的剩菜什麼之類的，這麼好的機會，咱們得抓住，不是嗎？

【爸爸改了改一開始的強硬語氣】但是，贊恩現在在阿薩德的超市幫着他幹活，贊恩去上學了，阿薩德是不會同意的。

贊恩可以上午去學校，下午去給阿薩德幫忙。再不行的話，就讓贊恩晚上在阿薩德超市裡多加幾個小時的班，這樣不就行了？

好吧。真主保佑，那就等周一再說。

你同意了？

難不成還要我以面包的名義起誓嗎？就周一去看，周一再說。【聽着這兩個大人的談話，矮小的我無助地坐在中間，神情呆滞，眼神裡暗淡無光，聽不見一絲為人父母應有的關切，看不見任何的希望，隻知道此刻心裡在不停地滴着淚。很想向上帝祈禱，跟他說快早點結束這樣的日子吧，可是上帝真的能聽見嗎？】

第三天

早上起來後，獨自蹲在阿薩德的超市門口，阿薩德走了過來，向自己打着招呼】嗨，小大人，怎麼愁眉苦臉的？【走到自己跟前，用他肮髒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走開！【語氣充滿了不耐煩】

【阿薩德邊走進超市邊吩咐着】去到街那邊給易比蔔他媽媽送一個煤氣罐。

【起身，去往倉庫，将煤氣罐拖着放在了推車上。獨自拉着推車往街的另一頭緩緩走去，路上充斥着各種嘈雜的聲音，有大媽在潑水，有大貨車在搬運東西，腐蝕的舊輪胎和地面相接觸，哧啦哧啦，令人刺耳。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功夫，才來到運送目的地。門口有個比較高的台階，将煤氣罐從推車上取下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傾斜，心裡抱怨着(這鬼東西，真重！)。用手使勁擰着煤氣罐，很快便熟練地安上了】阿姨，煤氣罐給您安好了！

好嘞，多少錢？

一萬三。

好，給你。

謝謝！【收下錢後，回到超市，見阿薩德不在，便回家去了】

【上樓時，聽見咯咯咯的聲音，一隻雞掉了下來，心裡很納悶，再往上走，發現家裡多了有很多隻雞，感覺到一絲不安】這是誰送的雞？

【妹妹薩哈邊捉着漏出來的雞，邊講道】是阿薩德今天送過來的。

【變得異常憤怒起來，急忙往前走，才發現阿薩德和他爸爸在客廳和爸爸商量着什麼事情。找了找其他的房間，發現媽媽在廚房，很激動地說】阿薩德他們來做什麼？别以為他們送了幾隻雞，就能把薩哈帶走！

【媽媽解釋着】真主保佑，我以薩哈的名義跟你發誓，沒有這回事兒！

薩哈臉上的妝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要化妝？

她是跟我學的，化着玩玩。

【語氣強硬】别想騙我，薩哈化妝就是為了阿薩德吧？你們要把薩哈賣了，我不同意，你快去跟他們說，我們不賣薩哈，你不說，那我就去跟他們說！

【勸囑是徒勞的，被媽媽摁在闆凳上】别丢人現眼了！老老實實帶着，不要給家裡丢人！【說完，媽媽把水果汁端了出去。自己也很快跟了上去，從門縫裡偷聽着他們的談話】來，尊敬的客人們，喝杯水果汁吧，嘗一嘗。薩哈，你把妹妹帶出去，到外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