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一部電影一直占據着評分榜單——《何以為家》。一直不太想和朋友去電影院看,總覺得悲情的電影适合個人看。如果你不想被劇透,可以看完電影再回來看。
這是一個個發生在黎巴嫩貧民窟中的叙利亞難民的故事:
贊恩一家為了躲避叙利亞戰争而躲在黎巴嫩的貧民窟中,家徒四壁,贊恩和兄弟姐妹從小就開始為别人打工,搬貨物,賣自制汽水。當看到别的孩子坐校車回來的時候,贊恩看向他們的眼神是漠然的,但是卻目不轉睛。

他和父親說:我想讀書,父親則直接否決了這個提議。

即使贊恩沒有得到父母任何的疼愛,贊恩卻一直守護着妹妹薩哈。
當他發現妹妹薩哈第一次來月經的時候,他把妹妹拉到沒人的地方,幫妹妹洗衣服,并且提醒妹妹不被父母發現。因為在贊恩的成長中,他已經知道,隻要女孩擁有生育能力後,就會被父母出嫁出去,雖然薩哈隻有11歲。

在天台上的時候,薩哈和哥哥親密地坐在一起。贊恩用手拍打着水桶,嘴裡伴奏着音樂,妹妹則發出微微的和聲。這是他們一天中少數無憂無慮的時光。

但是有一天房東阿薩德突然出現在大廳裡,妹妹薩哈則被母親精心地打扮過,敏感的贊恩一下子意識到阿薩德是來搶走自己的妹妹薩哈的,在母親面前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母親的态度卻是百般讨好阿薩德。
贊恩明白抗争是無效的,他打包了兩個人的衣服,打算帶妹妹遠走高飛的時候,薩哈卻被父親強行帶走了。他感受到自己的無力,連妹妹都保護不了。
贊恩一個人離開了,但是很快陷入了無處可留的境地。他來到遊樂園,坐在摩天輪上,看着周圍的風景變幻,贊恩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世界。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贊恩堅強,隐忍得讓人心疼,即使再悲傷再氣憤的時候,也不想輕易掉下眼淚。

無力的贊恩決定離家出走遇到了沒有身份的埃塞俄比亞黑人女工拉希爾。拉希爾收留了贊恩,在拉希爾家的前一段時間還是短暫而溫馨的,拉希爾偷偷帶了一個吃剩的蛋糕回來,吹蛋糕的時候,拉希爾教兒子輕輕吹蠟燭,贊恩的眼裡本來漫不經心,但是當拉希爾教他吹蠟燭的時候,贊恩的眼裡閃爍着開心的光芒。隻有這個時候,我才覺得他也是個小孩,也需要被疼愛,隻是他的世界并沒有疼愛,隻有打罵和幹活,所以習慣用面無表情的臉來抗争這世界。
然而,拉希爾的居住證很快到期了,突然被警察拷走,來不及和贊恩交代。贊恩來不及享受短暫的平靜的時光,又一次陷入了生活的邊緣,還要照顧拉希爾嗷嗷待哺的兒子約納斯。一個大約12歲的孩子,要獨自一個人照顧一個小孩,但是贊恩還是堅持了一段時間。

贊恩甚至學着媽媽,用藥片制成毒品替代物——曲馬多飲料,在大人面前遊走,出售。
最終被房東趕出門的時候,贊恩賺到的錢還藏在房間裡,但是無論怎麼踢,都踢不開房子的鎖。他已經無力照顧約納斯,把約納斯賣出的時候,他一直噙着淚水,回頭看向約納斯。
離别的時候抱着約納斯,他的眼神都是擔心,一遍遍地确認他是否會得到好的照顧。這個時候,我覺得贊恩比其他大人都會照顧别人,都善良。

回到家的時候,父親一直對他罵罵喋喋,導出一大堆賬單指責贊恩。贊恩卻從父親一大堆話中,捕捉到了妹妹薩哈的死訊,他聽不見任何的話,拿着匕首一直跑,跑向了房東阿薩德家,刺傷了他,因此被判刑入獄。
在監獄裡,母親拿着糖果,讨好地來看他,透露着自己又有一個孩子的喜訊。贊恩面無表情,這句話直接刺傷了贊恩,他丢掉了糖果,打電話給電視台,說要控告父母。


即使家庭條件惡劣,父母仍不停地生下無力照顧的小孩,男孩的話就像自己一樣終日打工,女孩的話就像妹妹一樣,早早地嫁為人妻。他們沒有原因地來到人世間,卻享受不到一絲快樂。

當我聽到這段話時,我驚訝于12歲的贊恩講話,已經不像他這個年齡的小孩會講出的話。
自己12歲的時候,仍是小學的小朋友,尚不能寫出一篇完整樂觀的文章。
贊恩已經失去了孩子的童真和單純,每次自己在乎的人受傷的時候,他就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孩子,撸着袖子就想上去幹架。
故事最後贊恩在拍照的時候笑了一下,因為他終于拿到了護照。

甚至電影的海報也是這個笑容,然而,這卻是贊恩最少露出的表情。而電影中那些問題,在現實中也是存在的,還有許多小孩和贊恩一樣,貧窮壓垮着一代又一代,沒有身份的難民到處躲避。
贊恩沒有得到善待,但是仍然溫柔地對待這個世界,用自己小小的雙手和聲音,捍衛着自己珍惜的一切,即使最後都失敗告終。
原所有小孩,都能被溫柔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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