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衛三部曲 2/3

随手寫感受

最震撼的還是姐姐騎着自行車,自己裁剪的巨大淺藍色孔雀,輕盈得在如飛翔中高高揚起,像在跳舞。遇到傘兵男生,更像是把未竟的對遼闊人生的渴望的一種具像化的寄托。想着如果當時再努力努力,姐姐會不會真的實現這個夢想,但是被媽媽扯斷的淺藍色孔雀,或許家庭也很難支持這樣女兒遠走的現實。張靜初身上那種倔犟的迷茫勁兒,一種幹淨的不世俗,盡管還是錯過了孔雀。媽媽給女兒做粉色被子、帶着她騎車、給她找幼兒園的工作,媽媽是愛她的。爸爸死闆地收走弟弟的人體素描畫,罵他是流氓,但是很快又笑着幫忙幫他找工作。愛得太深,在兒女總會有太多緯度人生參與的阻礙感。或許書影就是幫助自己看到屋子外面爸爸的歎息吧,感慨自己真的比上大學前柔軟了一些。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悲劇,這麼寫實的悲劇無法加上悲字,混到人生中或許誰沒比誰好過,誰又能看得那麼清呢?這種詩意的真實是很剜心的,在影中非常奇怪的是,我總是帶入媽媽的視角,或者是姐姐的視角。在媽媽的視角中,命運對三個人或不公或饋贈,都沉沉地全部的被感知到,或欣喜或憂慮。
孔雀究竟是什麼?金枝和哥哥說要養在院子裡,他們是最務實的,弟弟說反正也看不到,弟弟最後身上染上了一股我越來越不喜歡的悲觀與虛無的流氓勁兒,姐姐說“爸爸老家漫山遍野都是孔雀”,還是幻想式的,與把幻想寄托在别人的世界裡,借助别人來實現自己的“飛翔”,或許是在那個年代和家庭中,自己飛翔太難了,或許是沒有意識到。

最喜歡張靜初别過臉 紅彤彤的番茄富有生命力,青春與幻夢和愛戀寄托在一個擦肩而過的具象的人身上,他跌進世俗裡那麼深,生命最美的想象刹那間如夢幻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