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是上帝,人這一生,是我們精神分裂後的一個浮想。“
看完《卡比利亞之夜》,我無盡悲傷。常常覺得自己已經中年,實在是不該還有這麼多的情緒湧動,但我就是這樣的無法節制。
卡比利亞,一個底層站街妓女,有着孩童式七情上面、荒誕不羁的臉,她的個性直爽古怪又暴躁,就像我的個性一樣。她玩世不恭,她又悲傷不止,就像我的個性一樣。她唯一驕傲的是自己的房子是自己一單單接客攢下的錢,可這房子她晚上不住,她永遠隻睡在夜裡。誰不是這樣?我有我的房子,但我隻是睡在夜裡。
所有的人,都隻是寄存在世上,一夜一夜無論睡在哪裡,不都是睡在夜裡?
卡比利亞,她是一個女人,她心裡有着無法克服和戰勝的愛欲。她總是可以愛上别人,她總有出口。但我沒有。杜拉斯說,她若不寫作,她便是一個妓女。不知道妓女的定義是什麼,可以支配的女人,還是随便和人睡覺的女人?如果不和愛的人睡覺,排解了欲望,卻加重了難以排解的悲傷,和卡比利亞又差了多少?
卡比利亞心裡住着一個愛的人。肉體堕落,精神聖潔。她被屌絲男騙錢落水,被大明星随意對待,被一個看似溫文爾雅的男人再次騙錢而且輕蔑。她失去了一切,她懇求對方殺了自己以求解脫,但男人實在太軟弱,世界太混沌,卡比利亞依然要繼續這樣的人生。雖然失掉了一切,再次笃定,她是一個充滿愛的人。所以她在歌唱的人群裡,所以她走在光裡。
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愛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