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什麼青春he,結果第一集鏡頭給到那個黑色潰爛肉瘤的時候我就知道不妙了。
〈艾滋病與污名化〉
之前看qaf裡面的艾滋情節都是在bm線輕輕帶過,患艾的ben在千禧年初背景下,至少有相應的藥物以及可以正常地工作生活。但在愛病死三部曲裡的1980年代,艾滋病剛從美國傳入瑞典,在少數群體争取權益與被歧視的背景下爆發,給他們特别是男同性戀群體造成了極大的影響,三部曲用了一個極小的切口展現了當時的複雜情況,六個來自不同地區的年輕人彙集在斯德哥爾摩,擁有同一個性取向,死于同一種疾病。
〈同性戀與宗教〉
本傑明一生中死過三次,第一次是夏季小屋玻璃窗上的手印被英格瑪擦掉的那瞬間,那個在玻璃窗上看到自己的存在的小男孩在此刻消失,擦幹淨的玻璃窗上不應該有手印,就像本傑明一家嚴格的宗教信仰信仰不應該有任何形式的越界。第二次是在他和 lasmus 的公寓,吃完了英格瑪帶來的蛋糕後,他的耶和華見證人和同性戀身份就此斷裂的那瞬間。第三次是在白色病房裡念完卡琳·博耶的詩句“曾經,我倆的夏日時光無盡綿長”後,lasmus失去呼吸的那瞬間。
沒有什麼父母願意為了孩子改變觀念的溫馨情節,本傑明一輩子都沒有得到英格瑪和布麗塔的理解,在他們家信仰大于一切,一切都有嚴格的界限與規則,而規則,是不能打破的。
〈生命的存在與葬禮〉
劇和書都沒有展開講保羅這個角色,但我覺得他對我來說非常的吸引人,他有自己的原則,有自己的處事方法和哲學,活的坦蕩大方又自由,對朋友毒舌但又給予無限支持。除了brian這個角色之外保羅是最能給我“我曾經活過”的感覺的人。不畏懼死亡,不留戀過去,當下就是最好的答案,隻有他一個人的葬禮是完完全全按照自己的方式來進行,葬禮上合唱團後方屏幕上畫着阿爾卑斯山。棺材的一邊站着一頭獅子填充玩具,另一邊則是小羔羊——他把本傑明送他的畫還原了,然後所有的變性演員在舞台上邊跳舞邊唱着mitt enda liv!這就是保羅的葬禮!這才應該是保羅的葬禮!他躺在敞開的棺材裡,被朋友們包圍,這就是他選擇的人生,是他唯一的無悔的今生。
他們存在着。
他們将雙手手掌壓在玻璃上,立刻留下清楚的手印。
他們活着呢,他們曾經活過。
他們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迹。
他們留下自己的手印。
![](/usr/themes/jianshu/img/defaultload.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