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 spooky season 來臨,随它一起來的,是好萊塢禦用“9月男主” 傑登·馬泰爾。
講真,這位弟弟真的是快把好萊塢半壁江山的鬼故事男主霸占了……
言歸正傳,這部電影,可能是我看過最不像斯蒂芬·金的斯蒂芬·金電影。
它沒有小醜回魂系列通過形象反差感(小醜和怨靈)制造恐怖感,也不像緻命電話這種用暴力美學塑造恐怖感。
相反,他反倒讓我覺得很溫情。
克雷格和哈裡根先生,兩個跨越年齡,跨越階層但同樣孤獨的靈魂,因為一場葬禮碰撞到了一起。從此,以讀書為契機,開始了一段互相溫暖的過程。
風燭殘年的老富翁,把克雷格當成了自己的親孫子悉心教導;心地善良的年輕人,将屬于新時代的科技産物——手機,介紹給老人。
多溫情啊!完全不像是一個鬼故事……
故事從老人的與世長辭開始,變得詭異了起來。
克雷格把對哈裡根先生的思念寄托在了維系二人情感紐帶的手機上,并且慢慢發現自己可以通過對着手機訴苦從而“操縱”死去的老人,殺死他生活中所有給他制造了障礙的人。
所有給他生活留下過傷害的人,都離奇的死去……
看到這裡,你想起了誰?
我想到了朱朝陽。
克雷格和朱朝陽太像了,都是身邊傷害過他們的人,離奇的一個個死去。
克雷格是威脅過他的校霸和酒駕殺死老師卻免于懲罰的惠特默;朱朝陽則是同父異母的妹妹朱菁菁、繼母和出軌的爸爸。
這兩個看似人畜無害的角色,都擁有“借刀殺人”的超能力。
所以,這真的是靈異嗎?
我覺得不是。
全片最重要的線索——手機,也不僅僅隻是一部“手機”……
它象征着“蠱惑人心”的潘多拉魔盒。
就像電影裡的台詞一樣:“手機更像是一個讓所有人産生依賴的入門級違禁品”。
“哈裡根先生的手機真的會憑空聯系克雷格?”這個貫穿全片的線索其實就和“朱菁菁真的是自己失足摔下樓的嗎?”一樣給觀衆一個“誤導”。
所以“手機”真的放回去了嗎?我覺得答案是否定的。
影片裡的兩樁兇殺案,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借刀殺人”之說,就是克雷格在第二人格情況下實施的犯罪。
而哈裡根先生“發給”克雷格的短信,其實也就是克雷格自己發給自己的“暗号”。
就像哈裡根先生臨終前就給克雷格的那句話一樣“不要給傷害你的人留任何的餘地”。
其實影片給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校霸嘴裡的鞋油以及和克雷格被揍時如出一轍的死亡姿勢;惠特默屍體旁的那塊老師曾提起的香皂,都在暗戳戳的告訴觀衆,兇手就是克雷格。
就像當初哈裡根先生告訴克雷格“恐懼”的櫃子是什麼一樣。“恐懼”就是我們身上的影子。
那個“噬血”的克雷格,就是随着一次次給哈裡根先生讀書的過程中,慢慢成長起來的。
因此,影片通過不斷呈現主角的積極溫暖的形象,隐藏陰暗情緒的反襯叙事手法,是讓我耳目一新的。
就像我們常說的,溫暖随和的人紮出的刀子,才是最疼的。
這種将整體氛圍籠罩在溫情之中的恐怖懸疑,也是最出人意料的。
總之,我看的挺過瘾的。
再來簡單說一下主角們的表演吧。
傑登·馬泰爾真的太受好萊塢恐怖片資本的青睐了。我覺得,這和他身上特有的憂郁腼腆的氣質是密不可分的。他對這種“人畜無害”的惡人角色真的是信手拈來。《亨利之書》、《低潮》、《小醜回魂》、《捍衛雅各布》…… 他的表演總能讓觀衆看到層次感。
唐納德·薩瑟蘭隻用眼睛,就把一個個性古怪卻又疼愛克雷格的億萬富翁哈裡根先生演活了。尤其是爺孫倆“詭異”的反差感,更是給這一對影片中的忘年交,帶來了别樣的風情。
最後提一嘴影片中“十惡不赦”的手機。
在現代人普遍患上“手機依賴症”的現實背景下,影片對于手機功能的反思,其實值得每一個看電影的觀衆反思。
手機到底是拉近了人與人的距離,還是推遠了人與人的距離呢?
在當下全球社會風氣越來越極端的今天,我認為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