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仇是人的天性。複仇之心,人皆有之。生活就是由大大小小的仇恨組成的。我們常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都是複仇的體現。

複仇是普世的主題,是古今中外很多經典著作的核心内容。最著名的複仇之作莫過于《基督山伯爵》。1844年,大仲馬開始連載《基督山伯爵》,用唐泰斯來完成他在這世上的複仇之心。他說:“我愛所有愛我的人。”其實話裡有話,“我恨所有害我的人。”

将近二百年過去了,人類的複仇之心從未泯滅,複仇題材的影視劇也是層出不窮。從《獅子王》到《殺死比爾》,再到《黑暗榮耀》,從《水浒傳》到《刺馬》,再到《白毛女》,無一例外地都在講述複仇的故事。燕子京就是一款緻敬《基督山伯爵》的複仇型男主。他和唐泰斯一樣,原本生活幸福,一朝被人謀害。他被關押多年,逃出後,借助一個外國有錢人的身份重新出現在仇人面前,讓仇人們一一受到應有的懲罰。

燕子京天賦異禀,身世坎坷,加上悲劇式内核,使他的劇情又爽又虐。他的複仇美學有三個要素:利他之美、爽快之美和反差之美。

利他之美:複仇中的大義與責任

在劇中,燕子京的第一個仇家是崔家。這家人當年謀害燕子京父母,搶走珍珠場的所有權。他們強搶周圍的村民,逼他們成為沒有自由的珠奴,很多珠奴因為崔家的迫害而死去。崔家同時欺瞞朝廷,私吞貢珠,中飽私囊。于是,燕子京的複仇不僅限于自己的家仇,不是單純的“利己”,而是為國為民除害。這種帶着“利他”正義的複仇具有格外優雅的美感,從而增加了複仇的美學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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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快之美:智謀與行動的完美結合

從火燒珍珠樓,到讓崔定骨頭寸斷,再到步步為營把崔家逼上絕路,燕子京不聖父,不僞善,不滿口大道。他算無遺策,正如女主所說:“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你的棋子。”當“燕”字大旗在大船上揚起,當施那威說出那句“我的主人”,當崔敬初費盡心機卻一珠未得,燕子京這個複仇的霸道總裁,決不讓自己受任何委屈!複仇劇裡該出現的痛快刺激解氣一樣不少,這本身就是一種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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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京的可貴之處在于他從未被仇恨所吞噬,而是保持了對身邊人的關愛與責任。他對女主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和培養,使她從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女成長為獨當一面的女性。他們之間的愛情,讓燕子京在黑暗中找到了光明和希望。燕子京與康居、衛彥、施那威的默契配合,也是他複仇成功的關鍵。康居不僅是他的得力助手,更是他的知己和朋友。兩人在生死攸關的時刻互相信任,攜手并肩,共同面對強敵。在仇恨的泥濘裡,燕子京依然綻放出人性之花。複仇是他的動力,但愛與友情是他的追求。這種反差,是複仇美學真正的核心。正如大仲馬在《基督山伯爵》結尾的一封信裡說:人類的全部智慧都可以包含在兩個詞裡面:等待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