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
電影對于兩代人的描寫,兩代人的經曆與經驗都不相同,在兒子輩還在年輕時候,難以互相理解交融,阿和與菜頭的不同的後續發展,也正是因為阿和母親的支持,這是親情的支持。菜頭就是沒有父母阿豪的阿和,導演寫了這樣一批人,放在陽光下。
作為一個學生,對阿豪感情上會多出幾分。如今大學第四年,回頭望過去除了一些水的不行的玩意,并未學習到什麼。大一時的雄心壯志,在人生前十八年時間裡,社會、學校所帶給人的價值觀的塑造,對于高考這座中國小孩避不過去的坎,幾乎所有時間的花費、絕大部分的精力、所見所經曆的過程,無一不是在“學生”這個視角下進行。天真、純真、無知的認為,進入大學所期待所作為,當然,最後面臨的是崩塌。相較于理工科,能夠掌握在手心裡的技術,文科類的專業更是難以有一個支持點,在那些落後的可憐的課程教學之下,難以能夠有思想的轉動,腦子已經被前十八年的規訓轉動成為一個松垮的機器,放進去社會這個草台作坊裡,這時候難以再有個人的沖動想法,何謂“沖動”,面臨一件事情,想要以個人視角去觀察說話,而這時卻發現根本沒有這個“個人”,是其他社會規章、普世價值、生活中人們的道德默契,這些東西被個人拿來用,然後被扔掉,就像一陣風,左耳進右耳出,但是我想要的是風帶來的塵土,能夠沉澱于兩耳中間的大腦,這些從生下來的所見所聞,個人經曆,能夠沉澱彙聚起來融合成為一個人,擁有個性的人,因為有個性,就會有不同,有不同就會産生對比,有對比,就會分個高低,陳舊的會被淘汰,能夠做出好的東西且會保留下來,繼續延續下去。
當然這想法是很理想,現實遠遠複雜于此。從現實來看,舉文學與電影為例,東亞大陸總是強調天下,遼闊的地域培養遼闊的胸懷,卻在儒家這樣的社會規章之下,人性虛無,能看盡祖國的江海橫流,低頭卻忘了見識自己,一腳踩空,獨木難支;日本文學總是講個人,大的社會,微小的人物,謹小慎微,對待世間哪怕一粒微土,卻在面對整個社會時,茫然無措,難以自洽。在tw這樣一個地方,各路顔色輪番塗抹,正如侯孝賢在《悲情城市》發忿:衆人騎,沒人疼。倒是這樣一塊總是處于時代風口浪尖之地,湧入各地方區域的思潮,變換無常,卻能夠時刻更新,也許是經曆了更多的大是大非,也能夠變得豁達沉穩,重新審視自己、審視這個社會,再回過頭來細細的講講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事。看過的台灣電影,導演會更加去關注這樣一件事,有這樣的人或者現象, 陳述一個客觀故事來表達這個想法,放與觀衆探讨這樣的問題,讓每個人的立場來評判這樣一件事情,得出的結論也許不會有多對錯是非,但是至少不會很單薄、偏激。
李綿綿 十一月四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