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響指吧”,像魔術師每一次變出兔子的咒語一樣。鋼鐵的溪流和藍色多瑙河一樣,而雪,黑色的沾染着煤灰,紅色的攪着石榴的血,白色的落在望向天空的每一個人的眼裡。如果都能打個響指,每個人都有遺憾的事情。回到過去,想做的卻是讓過去的自己“向前看”。這裡的氣質有些像《鋼的琴》,東北的魔術師或許就是父親,他們能從廠裡帶回集體發下來的東西,所以琴能被那種情誼生産,生産的更是整個東北文藝。
東北題材中常見的雪景在劇中僅僅是以一場小雪做結,更有那種小有期待的愉悅,即便是視雪為家常便飯的東北人也都笑意盎然。如果有雪,那可能是《生吞》(《膽小鬼》)一樣的肅殺。其實二者有相似的故事内核,失足少女的救贖,不同可能在于:女性不是單純的受害,最終是她個人完成了複仇。(如果弟弟和王陽選擇拿80萬出走,那顯然是把沈墨的個人情感抹殺了的,手刃兇手是每個受害者的心理,不應該剝奪,更不應該被妥協)。黃姝的死便是為了秦理選擇以犧牲自己的方式複仇。巧合的是秦理也是聽障。
能夠在《漫長的季節》裡看到好多東北文藝的影子,立功的模式也對應着前段時間範偉主演的《東北往事之立功》。範偉妻子的巨額醫藥費也和其主演的《耳朵大有福》有相同設定。範偉的角色在其個人的演藝生涯中有着故事的連貫性。就像彪子和麗茹看《春風沉醉的晚上》一樣,範偉本身就是東北文藝的互文性因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