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天二刷了大學時跟前任看過的 燃燒女子的肖像 ,記得當時是一點也不喜歡這部電影的,因為倆人隻能隔岸用畫來表達愛意,見面了也不打招呼做個愛偷個情,并稱之為詩人的選擇。詩個狗屁人,我不滿意,然後在跟前任分手後怒打了3星。
二刷後我又很受觸動,但找了一圈 沒看到令我滿意的影評,所以自己寫一個。
清純富妹elois要被安排婚姻,但人家不想跟陌生人結婚,于是從不配合畫家做結婚肖像。于是她媽找來畫家(mari)假扮成女傭,讓她白天好好陪玩,細細用目光咀嚼el的輪廓,晚上偷偷把el畫下來。
畫好後mari決定告訴el她的身份,并且把肖像展示給el看看。
mari說 我其實是畫家,來畫你的肖像。
el一臉失望 說 哦難怪你老盯着我看。
好了,盯得人家小處女心神蕩漾,結果又說自己隻是來做生意的。
el看到呆了吧唧的肖像,迎來影片裡第一段高潮對話∶ el問 這是我?你就這麼看我?
:不隻是我啊,肖像畫有自己的準則、概念。
:沒有生命,沒有存在嗎?
:存在是轉瞬即逝的,它不真實。
:不是所有東西都會轉瞬即逝(感情不是)。我可以理解畫跟我本人不像,但可悲的是 這副畫也沒有訴說任何跟你有關的東西。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是藝評家?
:我也不知道你是畫家。
互嗆完,mari把畫毀掉,倆人又多了段相處的時間,遂烈火那個幹柴地開始date,一邊做愛一邊作畫。
夜聊時讀到俄爾甫斯(Orpheus)和歐律狄刻(Eurydice)的神話,el說厄爾甫絲的回頭(導緻與愛人永别)是一種詩人的選擇。
然後又做愛了幾天,肖像完成。mari開始發瘋,說 我毀掉第一幅畫是為了跟你相處更久,現在我也想毀掉第二幅,這樣我就不是那個把你交出去(結婚)的人了。
el :你怪我做什麼?我又不是這個制度的同謀,我又不是不敢反抗,你想不想讓我反抗?
mari: 想
:那你要不要讓我反抗?
:不要。
到這裡其實是date還是談的世紀難題。el表明态度說她完全可以反抗,隻是如果姐不結婚,你敢不敢真的跟姐談戀愛? 但不用被安排婚姻的mari并沒有勇氣為el的反抗負責,以至于多年後遇見el也隻敢遠遠偷看,而不是去找人家再大幹一場。
我認為厄爾甫斯的回頭不是在犯蠢,而是缺乏勇氣。他缺乏對關系的勇氣,無法完全信任歐律狄刻的愛,所以他不能确定 歐律狄刻會跟上來。ovid版本的歐律狄刻知道自己将與厄爾甫斯永别時 隻是淡淡說了句再見。可見歐律狄刻一直是關系裡更勇敢堅定的一方。她太了解自己的愛人,這個沒長大的笨蛋愛人,接收不到自己的愛的愛人。她知道永别是注定的。
傳達不到的愛是無效的。
前任一直說我是個被抛棄的小孩,順着河水溜達到她門前,被她撿到了,現在想來大概是這個意思吧。我做盡最蠢的事 回頭看了她,她卻一點也不意外。
五年後二刷,才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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