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老婆以及朋友一起看了《龍貓》,我是第一次看,但老婆因為是宮崎駿的粉絲,所以已經看過了。于是在開始之前我問了她好看嗎?她回答說還可以吧,内容記不太清了,隻記得“小梅”和“龍貓”。我本以為這是因為時間太久遠,記憶淡化的結果。但過了一天,我再去想這部電影講什麼了。卻發現如果不努力去回憶的話,自己腦海裡便隻剩下“龍貓的樣子”、“大笑”、“飛翔”、“快樂”之類的點。像極了我去描述自己的童年,如果不努力回憶的話,也隻剩下一些人或一些事物帶給我的快樂或幸福。也許宮崎駿将劇情簡化到如此,也是希望我們每當談起這部電影,都隻會感覺到龍貓帶給我們的那種單純的快樂吧。

可是我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麼我們看不到龍貓呢?我想到了兩種可能,第一種我最不喜歡,我更希望是第二種。

可能一:我們看不到龍貓,因為他本來就不存在。電影當中,龍貓出現的篇幅占比非常小,第一次是姐姐去上學,小梅和爸爸在家。她在院子裡玩的時候,看到了小小龍貓,于是跟随着他又碰到了背松果的小龍貓,之後追着他們就進入到了樹叢之内,見到了睡覺的龍貓。她很開心,之後趴在毛茸茸的肚皮上就睡着了。醒來之後是姐姐和爸爸在身邊。愛幻想的孩子,在小時候尤其是沒有人陪自己玩的時候,喜歡去想象一些人或物與他們互動,或者想象着自己成為了某個主人公,與自己的夥伴探險之類的。所以龍貓是小梅自己獨處時想象的産物。在姐姐回來後,她将這些告訴姐姐。姐姐腦海中也種下了龍貓的影子。這為下一次她們想象龍貓做了鋪墊。

第二次是她們在雨中等爸爸回來,因為爸爸錯過了本來班次的公車,所以等了好久好久。這時龍貓出現了,陪她們一起等待。童年時,可能等待是最漫長的一件事了吧。小時候的時間總是很長很長,一個小時是一個巨大數字。于是想象便起了作用。小梅和姐姐一起看到了龍貓,度過了這種漫長的時光。

第三次是她們等待種子發芽的夜晚,已經等了好久好久。終于,龍貓來了,用他的魔法讓種子長生了參天大樹,在夜晚遨遊在天空。這或許是孩子的夢吧。當爸爸看向外面市,他笑了。因為他看到種子發芽,想到明天孩子起來會很開心,所以也開心的笑了吧。

第四次是小梅去醫院走丢了,姐姐尋求龍貓的幫助。或許小梅已經走到了醫院,但途中走錯了路。在迷茫時,孩子的眼中總會出現一些可以幫助她們的小夥伴。最終她還是走到了醫院,将玉米放在了媽媽病房的窗台上。姐姐為了找妹妹也來到了醫院。

以上是第一種可能性。不過我認為這種可能性完全不存在。這隻是一種“唯物式”的解讀。将“靈世界”歸于想象。

可能二:成年人,或者說心理成熟(所謂“成熟”是一種将一切都投入到“社會規則”的态度)的人無法看到龍貓或者其它的精靈。因為“感性直觀”已經摧毀了我們進入到另一個世界的門。孩子的精神和靈魂是純淨的。她們可以進入到各個“世界”,與每一個“靈”進行交流。因為他們的本質是一樣的,都是一種不會被分解與毀滅的“單純的東西”。“靈”有各自不同的形态,每個孩子根據自己的偏好感知到不同的“靈”。所以龍貓是真實存在的,隻不過我們在孩童時看到的不是他,而是屬于我們自己的“靈”。

在成年後,單純的靈魂被囚禁到肉體之中,逐漸污濁,“感性直觀”與“欲望”操控着一切。我們與世界與自然失去了聯系。于是無法看到“靈”。這就是我們無法遇見龍貓的原因。是我們把自己束縛在“洞穴”之中,但如果願意破除掉束縛,走出去,那龍貓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