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充斥着暴力的家庭,困住了兩個女性的一生。母親吳愛麗似乎陷入了不幸的怪圈裡,需要陪伴,計算成本,自己不爽也不讓對方好過的心理不僅搭進去了自己的生活,也脅迫着女兒不得不妥協于當下的生活。她的痛苦找不到出口,隻能用不孝繼續裹挾着女兒,陷在這場怪圈裡。而女兒也顯然進退兩難,每當她往前一步,母親就打着為她的名義将她拽回來,8年的牢獄之災換不來母親的變化,回到家中怪圈依然存在并繼續,她的逃離似乎也成為了唯一的解法。

故事的開始,我曾以為Allie是母親吳愛麗的青年時期,雖然同班的大叔說在開Uber的時候讓我覺得奇怪。故事的後半段,Allie和小雁終于重合,我才知道這個并不存在的人是小雁在表演班虛拟出來的母親,是她為自己與母親之間搭建的一座橋梁。這座橋在她終于講出背負仇恨是非常痛苦的時候終于從她的内心深處坍塌,她也得以說出,她不是吳愛麗。故事的結尾我看到了小雁前進的一大步和吳愛麗前進的一小步,雖然這一步大小不同,雖然對生活的改變的程度不同,但至少這掀開了改變的一角。母親在看到女兒的處境變好後,依然習慣性的想要将女兒拉入怪圈之中,理所當然的認為她需要陪伴,需要男人等等,但她也終于能依靠自己選擇一次離開,也終于能接受女兒也許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和選擇。這可能不是一個圓滿的多麼有突破性的結局,但這也許是改變一個處境的開始。

點到為止,或許就是創作者在面對這樣宏大的東亞家庭問題和女性困境的題目時比較好的表達了吧,把思考的空間留給觀衆,把故事的反複留給故事裡的她們。想法上的改變或許是這一個瞬間,但生活的變化也許還會面對無數次的重複和痛苦的循環才會有所變化,這是真實的。媽媽可能還是會再遇到很爛的男人,女兒也可能依然會在某些時刻背負仇恨的影子,但變化一定是存在的,在我看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黑白的影像裡,我也依然能夠看到對于光影和畫面的在意,這些細膩的表現是我個人偏好的部分。更多的感受是對于這個話題的關注和看見,隐藏在家庭關系和母女關系背後的隐痛,我相信很多人都會在某個時刻看到自己的的片段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