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想鄭重地寫一些東西,但是苦于沒精力沒時間。John Wilson的拍攝不是在倡導一種攝影式觀看的精确(這個時代我們已經沒那麼需要巴爾紮克式的人物了)和剪貼式的、素材積累式的生活觀察。第一季的初心很簡單,就是展示日常生活中那些詭谲瞬間,而二、三季開始,明顯人工的成分加重,就沒這麼有趣了。

觀看John Wilson之後至今仍在啟發我的一件事:很多東西(尤其是:宏觀的,甚至無法用詞彙下精準定義的)是難以甚至無法改變的。其中一集的腳手架象征資本主義在城市蓬勃的發展、對工人的有形壓迫,Wilson拍下了,不代表他做出了任何改變,不會有一家公司就因此停止攥取利益,情況肉眼可見地會越來越糟。但是作為Wilson,不能不拍,不能不完成這個”觀看“”停留“”思考“的過程。這裡不是在強調他作為一個和HBO合作的紀錄片導演所能帶來的傳播價值,而是說因為他是John Wilson——John Wilson這個人所代表的所有特質 決定了他會拍下這集紀錄片的行為。我們如何去談論他的紀錄片?與其說溫情時刻的湧現、資本主義中的人文關懷、作為新時代啟示錄的傳播媒介(太冠冕堂皇且救世主思維),我倒是覺得是始終貫徹一種自己的道德觀和五光十色的生活對抗。認為自己能夠真正改變什麼是相信21世紀Messiah的到來,而且這裡大言不慚地在指涉自己,我會認為這是一種新的愚蠢,然而因為相信自己無法真正改變什麼或是被囿于”某種身份“當中不去做什麼,就是愚蠢中的愚蠢。

額 作業還沒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