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與執念與愛,永遠都是電影魅力無窮的母題。

很多影視劇都在講“執念”,《夏目友人帳》裡的妖怪與人,《不良執念清除師》裡的人與物,《我是遺物整理師》裡的人與遺物,說到底,都是情感與情感的執念。應該說,幾乎所有的故事展開都需要靠執念維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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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我和鬼變成家人的這件事》,故事情節不算驚豔,人和鬼巧妙的相遇,在案件中解決了互相需要解決的問題,并在解決的過程中,獲得了彼此的感情,與親人和解,和過去和解,讓彼此成長為更好的人,像加長版的《不良執念清除師》。故事情節雖然常見,但不代表看的人,不會被它打動。就像前面說的,愛和死亡永遠是作品魅力無窮的母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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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奔着“同性”的主題去觀看這部影片,然後會覺得影片對“同性愛情”話題的展開度還是過于保守,但影片主題本就不在此。影片對許多标簽化的歧視都有涉及,比如女警察被人背後議論“隻是長得好看,就能輕松得到别人得不到的,不知道是靠什麼手段獲取的”,比如“死同性戀者”,比如“臭直男”。影片隻是簡單涉及,很多片段,帶着喜劇的基調,舉重若輕地輕輕一筆帶過,但是,能在人心中輕輕劃過一道漣漪,也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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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我和鬼成為家人的這件事》,打動我的,是“家人”。父親說着不允許自己的孩子和另一個男孩子結婚,卻會在買東西時,猶豫一會兒後,還是多買了一份,給孩子的對象;會放棄自己的尊嚴給人下跪,隻是希望能多一些關于孩子的線索。

但是我們習慣描述的故事裡,和家人之間好像必須要依靠“死亡”“疾病”這種生命裡巨大的裂痕,來消除那些因為缺少溝通而形成的“誤會”,以及那些雙方的,強制和反抗的争吵下形成的“言語或身體”傷害。這其實作品講述情感時的一塊舒适區。

在故事最後,在父親對死去的孩子說“對不起”,在孩子和父親隔着陰陽的和解裡,在感動之餘,我卻感到不舒服。這種背後默默的父愛和面對孩子時的言語傷害,确實是很多父親與孩子的相處方式。這種模式有時代的必然性,但影片似乎過于煽動這種慣性裡情感。我沒辦法的電影營造的溫情裡感動太久。想到豆瓣裡的一句影評“東亞父子是隻能通過第三方或把對方當透明的狀态下才能心平氣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