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賜我青春與死亡,盡管我戴着鐐铐依然像大海一樣歌唱。”| 狄倫·托馬斯《羊齒山》
科幻設定下的關于“元語言”的故事,看過原著再過來看電影。發覺還是原著通過文字文本的形式進行叙述,更能闡明故事其中的“元語言”精髓。但倒過來想,恰好是因為電影語言能指與所指的同一性,使得這部“元語言”的故事旨意在維倫紐瓦的視聽調度下延綿鋪展,流動于語言之外,說不盡道不明。關鍵的命題還是在于海德格爾說的“向死而生”的存在主義思考。提前預知命定的結局,也是古希臘悲劇式的“自我”疑慮。當路易斯的神緒能凝望多個時空自我的迷惘,甚至窺視到未來女兒将死的結局。她依然用永恒的勇氣鑄造起愛人的避難所。宿命似乎在譏笑着預言之人自不量力的勇氣。但她從未想過逃離預言的軌迹,因為無從改變,也隻有坦然。迷離的煙霧籠罩七腳桶仿佛智者的雙眼,超現實主義的審美設計外星生物七腳桶像是澆灌屋檐下的黑色玫瑰。自由而不完美的身體沖破怪異的軀殼。異鄉人的語言帶來時間的謎底。路易斯那些轉頭離去的瞬間,生活的飓風吹動火紅的發絲。“我多想再一次擁抱你”“可這是第一次擁抱”流連于風中的,是失落的、彷徨的、無解的時間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