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一輩子懷才不遇的暮年控訴,依然未能深刻披露政治,一股氣擰在面子上的妥協之中。侯寶林“關公戰秦瓊”的老橋段,并無些許新發明,添加了太多的刻闆與零碎。倒是真想看看項羽沒自刎如何處理,而不是靠外部條件變化糊弄過去了。隻堅守“規矩”和“傳統”也并未說出更多,是隻有小花臉可以坐衣箱的規矩,還是戲就不能改的規矩呢。殊不知,台下的大帥同樣可以操着這般腔調,續命保守迂腐的舊制度,陳佩斯還未看到這點吧。戲為什麼如此,你為什麼演戲,藝術堅守的到底是什麼?民國北平的百姓如若說有什麼堅守,大概所剩下的就是自己的生活。城南舊事與四世同堂,一個借孩童,一個借家庭,說出了更深更多。同樣面對大帥們,阿巴斯借孩童與戲中戲,書寫一種富有普遍意義人性與詩意。因為對陳佩斯有期待,才看的這部電影,但《戲台》遠遠不及當年陳佩斯暮年應有的沉澱與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