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陽光明媚,随便走走也不應覺得虛度光陰。重看《藍色大門》。該是毫不猶豫的5星。
第一次看是在19年年初,果然是在一個周末的下午。從标記“想看”到“看過”隻隔了一天。而看《藍色大門》是在學校期待已久的正經事。就像上午和LY宣布“中午我要去聽《波西米亞狂想曲》咯”一樣鄭重其事。而LY可能會撇過頭說:“又開始咯,你們又開始說人聽不懂的了。”
那時候還不識得各種各樣的大榕樹,不懂得沒什麼要緊事的、松松垮垮的溫柔,也不曾意識到"十七歲唯一的煩惱隻是能不能考上大學啊"。
「初始不知曲中意」
也不必完全歸責于我們的學業似乎太繁重以至于年少的明媚都還不夠格,至少我還還記得用小紙條交換的QQ号,就連數字都寫得歪七八扭。還有那些出于幼稚的原因,删掉了又加回的人,删掉了再也沒加上的人,離開的,留下的。四時輪轉,明媚耀眼的綠意蔥蔥的,唾手可及的。現在擡眼看來,不得不玩笑一句,好一個“再聽已是曲中人”,當年從未設想過“一年、三年、五年後”我也會随意行入榕樹氣根垂落的道路望着太陽依然争氣著攀附在葉隙,六角星一般,忽大忽小忽明忽滅就像吃楊梅時你永遠不知道下一顆的味道會是怎樣。陽光守恒在回歸線之間,又是一個四季如常啊,就像脫離了潮濕感的台灣電影,鋪著一層蟬鳴的燥熱與斑斓。
不得不承認啊,當年不夠懂桂綸鎂和陳柏霖的好,像是小狗在逗小貓一樣,但藍色大門的确也安撫了我的半個周末午後。現在回想起來倒是可以矯情做派著賦予那個午後以不同尋常。回不去的,讓陽光肆意灑在臉上的日子。記得第一次看時我一直記得桂綸鎂的委屈"如果,你17歲,你想的隻是能不能上大學,不再是處男,尿尿可以一直線的話,你該是多幸福的小朋友啊。"再看發覺這分明也是成年人的電影啦。"好不甘心哪,夏天都快過完了 好像什麼事也沒有做。對啊,好像就隻是跑來跑去。"對哦,隻是做複讀機為著莫名其妙的問題刨根究底或是傻笑著"我赢了,我又赢了,還是赢。你赢了。"那些無所事事的時間呐,也"總會留下一些什麼吧。"
那時候将"正經事"奉作生活圭臬,現在用文藝腔調包藏着懶散傲慢——可system、reconstruct,這些詞都太大了。
當我坐在這裡回味當年的電影回溯昔我往矣之時,我想我能夠開始理解《一一》收束時的那一句"我也老了"。
可我卻不知道怎麼收束,那就先祝自己跳脫繁冗的流派窠臼吧。
不論在哪,生活在我。
藍色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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