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牆或許就是人類所有恐怖、憎恨還有悲哀彙集成的實體,我們永遠不知道牆那邊是怎樣的恐怖,孕育着怎樣的憎恨還有活着的我們的悲哀……我們無法感受彼此,無法傳遞彼此,我們封閉着彼此,我們仇視着彼此,我們還試圖去殺戮。
牆是會被推倒的,陰影終究要走到陽光下,我們不知道彼此的故事,但我想是人性的善良會讓所有人慢慢地慢慢地收獲彼此的信任,然後成為堅定的朋友。
我們究竟是為什麼在活着……追逐什麼,追逐自己眼裡的世界抑或是别人眼裡的世界……你知道嗎?
情感是上天賦予人類最珍貴的寶藏,無論是多大的幸福或是多大的悲傷,人須認識到這是我們的一部分,我們的情感、跳動着的情感是我們生命最為活躍的體現,就像群山環繞的小鎮裡躍動的色彩一樣,自然而沒有罪惡。
生命是否是等價?他說——隻有死亡是等價的;
拯救一個生命,拯救一個有罪的生命,倒底是不是釋放了罪惡?
這又是否是拯救者的罪惡?拯救有罪者的性命,我們又肩負上有罪者的罪惡,這是什麼倫理。
簡單去想,他隻是想去拯救眼前的生命,一次次,一次次,無數次。
人可能有無數種無數種罪惡,但是拯救一個生命,
是無罪的。
我想說——生命應該是等價的。
人類還真是不可思議,悲傷變得越來越淡薄,最後隻留下快樂的回憶。仔細想想,人類真是一種利己的生物。
此刻在這世間注視着所能理解的事物,相信着你眼裡的那份溫柔,把這塊土地當作家吧,一塊滿載和諧的土地,一塊盡是純潔的土地……
我們的記憶,我們的名字,以及關系着記憶、名字的我們的生命。我想起了一個故事:原本有一隻沒有名字的惡魔,他生活在很荒涼很荒涼的地方,那裡什麼都沒有隻有他自己,突然他好想好想自己有屬于自己的名字……他決定好了!他一定要找到一個屬于自己的名字。他從太陽升起的東邊開始向西跑,跑啊跑,跑啊跑,世界真的很大,隻有他的話絕對是不可能找得到名字的。所以,他決定要把自己分裂成兩個,他們朝兩個不同的方向接着不停地跑着,終于,他發現了一個村莊……村莊裡有一位正在工作的鐵匠,他叫奧圖,惡魔對他說:“老人你叫什麼名字啊”,奧圖回答道:“我是奧圖,是一名鐵匠”,惡魔說:“我想要名字,我可以用你的名字嗎,我可以幫你變大力氣哦”,奧圖是鐵匠他很需要力氣,所以他答應了惡魔的請求。于是他把惡魔吞下了肚子。此後,奧圖力氣真的變得很大,成為了全村的大力士,他可以扶起斷掉的大樹,可以讓小朋友在他結實的手臂上蕩秋千,生活變得很美好……但是惡魔變得餓了,他好饑餓,于是他把奧圖吃掉了。咔嚓咔嚓,咕噜咕噜,奧圖被他吃掉了……惡魔接着走啊走,他吃掉了鞋匠……惡魔走啊走,他吃掉了獵人……收獲了他們的名字,随後又把他們吃掉。惡魔走着走着,終于發現了一座城堡,城堡裡有一位體弱多病的王子,惡魔對他說:“我想要名字,我可以用你的名字嗎,我可以幫你變得更強壯哦”,于是王子答應了惡魔的請求。惡魔鑽進了王子的肚子裡。一天天,一天天,快看,我身體裡的惡魔越來越大了……惡魔太餓了但他又不舍得吃掉王子,因為他很喜歡王子的城堡,裡面的美食以及最重要的王子的好聽的名字……但是有一天,惡魔終于忍不住了,他開始吃城堡裡的人,先是仆人,然後是士兵,之後是臣子,最後把國王和王後一并吃掉了……慢慢地他發現,這個城堡裡已經變得空無一人,所以王子和身體裡的惡魔依然再不停不停地前進着。惡魔好餓,但他真的好喜歡王子的名字,所以他一直一直沒能吃掉小王子……前進着、前進着,惡魔同當初從身體分裂出去的那個夥伴相遇了。
“真的是好久不見了,我得到了一個超級好聽的名字!你一路上有沒有得到屬于自己的名字呢?”
“我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名字,因為我們本就是沒有名字的惡魔,沒有名字我也可以生活得很幸福。”
惡魔看着它。它張大口把自己的夥伴吃到了肚子裡。
突然世界上又變成它孤身一人了,不一樣的是,它有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卻不存在一個人去呼喚它……
它接着一個人在孤獨的雪原上慢慢走着。
我們究竟願意為别人做到何種地步!我們可以愛别人至何種地步而勝于愛自己……我想起來一個故事:
有一位女神,女神很善良被人稱作和平女神,她不停地勞累着勞累着,設法為土地播種,沒有時間照鏡子;設法治療别人的傷痛,沒有時間照鏡子;設法使河水澄清,沒有時間照鏡子;設法讓她眼睛裡所有的人類過着幸福的生活,根本沒有時間照鏡……但有一天,一個叫做約翰的男孩很感謝她,贈送給她一頂帽子,女神真的很高興很高興,所以久違地在那張鏡子前展示着自己的帽子。但是,她發現了,鏡子裡是一隻惡魔,惡魔在看着她,她也是惡魔。她不知道,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她,選擇自殺。
隻要有人還等着我,願意等我願意為我而哭泣,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沒有人會索取很多,可能隻是需要,你等待,為他而等待……
需要找到我們自己相信的,溫暖自己的,我們的歸屬,我想,那就是家……我們可以好好地吃飯,可以看着家人吃飯的樣子,可以不說話,可以靜靜的,靜靜的,用心去看……
我們要如何成為一個人?一個人可以摒棄所有外界的存在以近乎抹除自己的行為模式,執着于自己的目标,這種隻依賴于意念的生存方式,在時間的盡頭,會變成什麼樣子?如果我們的身邊空無一人——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愛人……陪伴我們的認同,這份自我認同最終隻剩下我們的名字……那如果連呼喚我們的人都不複存在呢,這是幾何的孤獨。我們需要名字,但更需要記住我們的人,這同樣是生命鮮活的理由,我們始終需要被别人呼喚。
散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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