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迷小A君是一個老羅鐵杆的粉絲,錘子發布會每次都去,同時他的大部分出行都依賴共享單車,他也是較早一批papi的粉絲之一,但他所期待的《燃點》卻非常難以在影院看見。

“我是找了單位和家附近七八家有去過的影城,基本沒有排片,最後在一家距離單位公交一個半小時左右的影城才發現了适合的排片。”

這可能是《燃點》所遇到的最大問題,盡管羅永浩和papi的粉絲也不在少數,但這畢竟是一部非常小衆的紀錄片。

《燃點》于2019年1月11日上映,上映首日排片僅占0.3%。面對同檔期《大黃蜂》《“大”人物》《白蛇:緣起》等十餘部商業片的夾擊下,《燃點》在營銷和口碑的帶動下,排片不降反升,上映6日後,排片逆襲到0.5%。盡管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但《燃點》每天的上座率幾乎也都高于首日,最高甚至達到了23.4%,在同檔期影片中遙遙領先。

其實對于紀錄片而言,雖然有像《二十二》那種絕對的話題性爆款,但冷靜下來看,關于人物類的其他紀錄片卻難有大的起色,那麼這部略反雞湯和有點“悲喪”的《燃點》才是時下最值得關注的紀錄片。

即便“人生不值得”,起點和過程才是最終主要的

從老羅獲得投資、papi走紅、共享經濟興起,到《燃點》上映其實也不過短短的三五年而已,創投圈也從高潮到了一個需要冷靜反思和重新梳理的時期。

但從客觀上看,即便經曆幾年前瘋狂的創投期之後,近兩年在創投方面總體的投資額度和積極态度其實并沒有特别的縮減,《燃點》中大家最熟悉的老羅其實已經是創投圈中的老人了。

和papi一樣,前些年大部分的創投業所關注和追逐的節點也大都趨于項目人本身的魅力和項目的新鮮度,和《燃點》中大部分的主人公一樣,影片中描寫的人物和事件其實并不為大家所熟悉。

“我們所能看見的大部分人物類紀錄片要麼賣慘、要麼炫富,像《燃點》這樣直面投資和創投業殘酷真相的作品實在太少了。”

一位看過影片的并喜歡紀錄片的觀衆和筆者反映,《燃點》同期内所上映的紀錄片他基本都看了,《生活萬歲》和《四個春天》都很美好,但對于很多年輕觀衆起不到太多的社會經驗累積的幫助。

《燃點》不是那種所謂的心靈雞湯,他沒有大部分人物傳記紀錄片的炫耀和神奇的人物光環,也沒有那種“特定”群體的人物的極端人生履曆,那種中國紀錄片着重關注的目标他不存在,但他們所表現的主人公正式真正意義上在推動這中國社會的變革。

二十年前,矽谷的奇迹創作了初代互聯網,近五年中國互聯網成長則促使《燃點》中大部分的人物獲得了自己寶貴的創業機會。

其實和其他國家地區一樣,創投的風險無處不在,出現中途崩殂也是常态,隻不過在國内特殊的輿論環境下,大家對投資風險可能出現的問題均過多将責任轉移到個人身上。

但《燃點》并沒有刻意回避這些問題,甚至面對起來既坦然又無奈,在資本風險不斷加劇的今天,顯得尤為難得。這也是該片趨同于其他紀錄片的根本不同之處,大部分紀錄片感覺人物會在鏡頭前有刻意粉飾自己的成分,《燃點》則顯得那麼的真實。

對于所有創業者而言,2018可能真是要面對“人生不值得”,但對于他們而言,創業的起點和中間所經曆的過程才是最值得銘記,《燃點》恰好記錄這個過程,畢竟真正能夠成功并占到金字塔頂端的人也隻有那麼幾個而已。

高端人群更關注影片,他其實是一場創投端的聚會和狂歡

别看《燃點》上映到十餘天票房才剛剛接近600萬,但這相對大部分紀錄片已經非常不錯,在貓眼APP專業版上,影片的評分也達到8.7分。更為重要的是,标記想看人數不足3500人,但卻有超過2300人為影片打分,這也說明想看影片的人都有極高對影片評論的參與性,參與積極性遠高于其他影片。

對于一部非常小衆純粹由網絡熱門人物和創投幫“出演”的影片,是不存在僅依靠老羅和papi就可以拉動觀衆入場的可能性,畢竟紀錄片本身就有較強的限制性和門檻,哪怕是《四個春天》達到貓眼淘票票評分雙9、豆瓣過8,票房仍然在千萬左右。

這也成為《燃點》背後團隊不得不對面的問題。《燃點》是由關琇導演,出品方是北京細藍線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發行方是阿裡影業,朔果蓮蓮是營銷方,聯合營銷是燈塔實驗室。

因為影片受衆群體的特殊性,因此營銷方除了常規動作的宣傳(暨預告片發布、真實的燃燒等特輯)之外,在雙十二期間也開展了熱門的雙十二錦鯉活動;并找到魔岩三傑的張楚為影片重新改編《光明大道》。

但影片實際觀衆群體實在太過特殊,大部分創業者忙碌的工作生活狀态是沒時間觀看電影,于是宣發方聯系“新世相”等其他情感類媒體;并進入影院,聯合百名CEO共同觀影。

在“真實的燃燒”特輯之後推出的“有夢必燃”特輯:延續了主打創業群像概念,将影片主要核心受衆直接指向到每一位普通創業者,比如如美甲師,咖啡店店主等。藉此也希望每一個奮鬥中的人,都能在電影中看到自己。

這所有林林總總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更多影片的核心觀衆群體可以走進電影院來觀看寫給他們的故事。

大部分影片往往會在映前做媒體看片會、業務點映場、正常渠道的售票點映等等行動來擴大影片的影響力和口碑,但這種方式明顯不适用于《燃點》,畢竟該片的實際觀衆層次是高于普通院線商業片的水準。

其實《燃點》真正的觀衆群體都具備較強的消費能力,是能夠引發足夠多的包場和大宗團體票業務。

在影片上映的前兩天,片方也邀約到創投垂直領域的人士來閱片,正所謂“外行人看熱鬧,内行人看門道”,這就好像軍事迷對戰争題材影片的理解和閱讀是肯定要高于普通的影迷,那麼創投垂直領域對影片的肯定則從基本面上為影片的質量給予保障。

通過創投垂直領域人首波的安利和評論,也帶動第一批高端觀衆的入場支持,雖然排片實在太少,但這部分觀衆的熱情和參與積極性都高于大部分正常的觀衆,這也是宣發方直接有效的首波活動導緻的。

根據看過影片的朋友反饋,有妻子鼓勵自己老公去實行創業夢的,也有通過該片在影城求婚成功的,也有創業公司員工集體排隊去擁抱公司創始人的。

特别有意思的一個現象便是,在《燃點》上映之前,大家對創業公司的概念是模糊的,認為他們就是土豪地主亂撒錢;同樣,大部分創業公司自己對影片的認識也不夠,但實際上,目前絕大多數的公司都是創業型企業,都是從三五個人逐步成長為數十人乃至百人的中小型企業。

甚至可以說,大部分8090後都有在創業公司有任職的親身經曆,《燃點》的實際觀衆群體其實遠遠大于大部分影業内人士的估計,影片的出現則是對這部分從業者的極大肯定。

那麼針對更年輕和即将走上社會的大學生群體,宣傳方特地組織了“成長很難,但堅持很燃”主創見面會,影片的主創走進影院與人大學生們交流,分享人生感悟, 在後續的行動中這部分大學生也都通過自己的社交平台把影片的信息做到更好的擴散。

宣發方所付諸的大部分行動恰好找到了這部分觀衆,其實這些人活的累、活的喪,是特别需要獲得家人、朋友的支持和鼓勵,但現實中,那怕是小小的“代購”和“微商”都會遭遇到很多人的抵制,這部分人都很容易在影片中找到認同感和共鳴。

在影片首周上映之後,其在創投圈還是引起了不小的反響,宣發方也争取到這個機會,從聯合企事業包場到促使大家自主包場,也在其過程中點對點攻堅核心影城,同時持續收集評論,聯系影城,為無處觀影的影迷們開場。

與此同時,最為重要的舉措便是邀請到久未露面的羅永浩和影片導演關琇的對談,并發布在電影官微,此舉也激發出群衆對于影片的熱情及讨論度,借此輻射更多影片受衆。

創業不易,人生很難,《燃點》給予所有人最大的希望

有人說,不存在真實的影像和故事,銀幕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假的,都是經過創作者人為捏造和過濾,紀錄片也是如此。

這個說法完全正确,其實大部分在面對鏡頭之時,都會存在内心的掙紮和彷徨,更何況影片所有人的都沒有取得特别輝煌的成功,他們不僅僅要迎接自己的壓力,還有承受輿論的無時無刻的批評。

那麼《燃點》之所以還可以打動大部分觀看的受衆,真實性和感同身受便是他對觀衆祭出的法寶和利器。

對于大部分影片的觀衆而言,無論是正在經曆創業的年輕人,還是在他們背後默默支持的親人,都可以在影片中看到自己和家人的影子。

根據統計,2019年有近20%的青年人會優先考慮自主擇業,這其中又有近三分之一會去勇敢的選擇自己創業,也就是說有7%左右的年輕人都在一個長期的創業過程中,隻不過根據自身的能力所限,他們未必會取得像老羅和其他人相對容易的機會和資金支持。

愈加開放的社會環境和日臻激烈的競争環境讓所有人的壓力徒增,其實如果老老實實的幹本職工作,現有的社會大都會提供給一個人足夠好的溫飽和生活環境。

隻不過一旦走上創業路,大家的壓力和風險往往得不到好的釋放,自己沒錢不怕,投資者的錢可不能虧,中國人傳統的道德倫理觀念一直對拿别人錢做買賣有極強的制約機制,甚至極少會把錢給予陌生人來做生意和資金流轉。

别看創投開始進入中國已經差不多要近十年,但她真正風生水起也不過三五年的時間,他對于所有人的誘惑仍然存在,他對于社會的積極意義也仍然存在,那麼《燃點》和他的觀衆群體自然也一直都潛伏在那兒。

和很多略小衆的文藝片和藝術片一樣,《燃點》自然也有着相當廣泛的影迷群體,甚至他們目前也在遭遇和老羅、papi一樣的困局,影片中的大半數的人經過2018年的整體行業寒潮都已經對此看得很淡,都已經将自己的心态逐步調整趨緩。

但大部分抱着創業必富,創投必賺的人仍然不在少數,他們其實大部分已經逐步走入到自己都沒有看清楚的困局,但《燃點》仍然告誡大家,即便面臨風險、即便面臨困難,創業過程中時不時會出現的“驚喜”才是他們最享受的部分。

《燃點》不鼓吹創業,也不迷信所謂的成功,它強調的是為了夢想而奮鬥的過程,這份經曆,就是人生最寶貴的财富。有位創業者看過《燃點》後的感觸是:“一個人決定創業,不應該是為了名利,而應該是選擇了從一個點燃燒,想要去照亮、溫暖身邊的人。”

一部紀錄片,卻有可能改變創業者的人生,這也許就是紀錄片最難能可貴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