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ta對人們對知性主義的表演欲有一種解構欲,從《血色将至》到《大師》,總是有人物以信仰為名,用一種滑稽、荒謬的方式和ta們所在的世界相處。
一戰再戰裡的戰争似乎是關于政治信仰的戰争,但是本片對戰争裡的雙方的描寫更像是寓言式的臉譜。有意思的解構往往需要提供具體的東西,而這恰恰是一戰再戰沒有的。一方面,左派的梗無非就是pronouns,原住民的land acknowledgement這些,sure you want to make comments on these. Well, what’s the comment??? spoilers alert:并沒有啥comment。這些在這個故事裡似乎被委以概括“左派”身份的重任的議題就這樣被短暫地抛在對話裡,然後輕飄飄地飄散在迪卡普裡奧同志吐出的煙霧裡。另一方面,右派直接就是一群管自己叫christmas adventurer的種族主義光明會,not much more。
這種極端臉譜化的刻畫從講故事的角度看是很危險的,因為這讓觀衆很難和任何一方共情,沖突也就變得廉價。當pta放棄左右沖突裡更具體的矛盾和複雜性,而隻保留口号層面的東西的時候,這個電影本身就很難不像一個口号。維系左右兩邊的人性的部分的也隻有誰是孩她爹這條線了,但是就算是這條線也顯得非常籠統和模糊,以至于最後兩個人抱頭痛哭那裡都沒有出來本該有的力道,更像是寫劇本的時候先想好了要寫一個極端左派極端右派互相突突的故事,然後往上雕花個父女情深雕出來的東西。
總結來說,不concretely contextualized的極左極右想突突掉對方的這個概念本身沒有那麼有意思,籠統的父女情深同樣也沒那麼有意思,或者也可能是當一個故事的出發點本身是平面的、符号化的的時候,把人和人之間的關系寫得有血有肉就是很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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