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電影與“我”

二零二四年的七月十日,普通的周三,這一段字,我看完日曆才寫下來。最近覺得,我每天過着重複的、機器人一樣的生活,伴随着失眠、咖啡因與短暫的喘息,如此機械地過了一天。晚上想到我的視頻網站會員快要過期,但我這個月甚至沒有用它看過一部電影,于是我打開了《走走停停》。在此之前,我不了解電影的梗概,也不知道是什麼故事,我隻是抱着一種停下片刻的心态,看完了這部電影。

前半段我在嗑着瓜子傻樂,後半段攥着包裝袋和紙巾痛苦,我想這也是一種情緒的複雜性。我很喜歡導演表達的方式,畫中畫、紀錄片,黑白與色彩,仿佛帶着一點暗示和映射。

01.誰在追問生活的意義

尼采、叔本華,或者是哪個哲學家,誰年少無知愛裝逼的時候不會信口拈來幾句。人們一邊痛罵人生,一邊編輯個性簽名:“看清了生活的本質以後,依然熱愛生活。”

吳迪,一種北漂文青的縮影。仗着自己文藝逼的屬性,做着總有一天出人頭地的大夢,卻隻接到了生活的重錘。從北京回到故鄉,隻是一種不甘的妥協——肉體向生活妥協,靈魂妄圖向夢想翺翔,然後還是被拽下來了。

馮柳柳,一種小鎮女生的縮影。家長對女生說的話就是,呆在家裡多好,找個安穩的工作,或者是早點讓媽抱上孫子。柳柳做到了,她在一種框架裡尋找夢想,最後還是無情的幻滅了。她想要走出家鄉,但三年之後,還是回到了這裡。好像趙雷那首很火的歌,歌詞我有點忘了。

02.那裡已經沒有人了

吳迪在北京的家是什麼樣的?我記得是合租的逼仄的卧室,随處塞滿的書,和無處安放的理想。舍友搬走了,書賣給了收舊貨的,那裡已經沒有人了,也許也沒有夢想了。

吳迪在故鄉的家是什麼樣的?是一種更為真實、更生活化的場景。西瓜,冰棒,檸檬茶。竈台上的油污,搖晃的吊燈,曬褪色的床單。江美玲會用雪糕棒凍上檸檬味的冰塊,吳雙會用門框來鍛煉,父親和朋友排練演奏樂器。一家人聚在一起,一邊争吵一邊吃飯。

卧室外的門簾,總在有人進出的時候搖晃着。遙遠的河岸,也許有突如其來的一場暴雨。

等他們成為一塊墓碑,等吳雙去深圳的時候,吳迪一個人坐在茶幾旁,門簾偶爾會被風吹到,但那時候的他明白,那裡已經沒有人了。

03.紀錄片vs電影

人生總帶着點裝或者演戲的成分,即使生活沒有觀衆,人們也更希望展現自己美好的一面。裝模作樣的話劇團台柱子,半吊子上崗的導演兼編劇,在紀錄片的鏡頭前相互客套,背地裡唇槍舌戰。

鏡頭也許并不能反映出真實的自己,但能反映出一種人設。

但正在拍攝的電影或許是真實的,一種年輕時的情愫,帶着演繹表達了出來。但我們所看到的電影,也許正是某個人生活的一部分,我們都是生活的小角色。

04.一點感悟

祝漂泊的人,有帆有岸。

祝理想可以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