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願意固執地相信,好的影片是DV機截取生活的合集,非虛構。當童年細碎模糊的片段,被縫紉機花枕巾一個個串聯,記憶不再是幻象。為真摯的創作,再道一聲感謝。
小時候經常迷惑地是,我該在什麼場合說出大人認為合适的話,或許也隻有長大了,經曆了,感受了,也脫口而出“長這麼大了”“認不出來了”,也在見老朋友時未語先蹦出淚花來,才能懂得寒暄的正确表達。

很多情緒沒有讀懂,也不希望自己能夠讀懂。感情,或者說羁絆,是不是由一個個彼此相互
守候的心照不宣的無法提起的秘密所構成?主人公夫婦之間的沉重無言,茉莉與立軍之間的任性火花,昊昊與兩個爸媽之間的無法開口。人,說到底也都是自私的,雪梅臨歸之際的“打個電話吧”昊昊憋的生疼的大樹之論,也都是為了自己的解脫。

我不願表達,或許是沒有表達的能力,也因為年資尚淺腦袋空空無權表達。現在仍然認為,人活着,可能也就是為了一些念想,但這個念想歸根結底,也都是出于自己。無論是事業騰空,還是結婚生子,從多維度開荒、體驗、探索。逼仄的空間裡,磨平了桌布的花紋也磨平了跳舞的心情,叮叮當當的洗菜切菜和蒼蠅一樣胡亂塞滿。


主角空間的移轉也是為了在筒子樓的有限隐私裡透透氣,借由時光的大手借把力。可是就好像無法與一心叛逆逃家的星星正常溝通一樣,生命中的很多石頭根本無法跨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