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8集,最高光的看點當屬劉鹽與猛獸這場以卵擊石、蚍蜉撼樹的拳賽。
本來我非常不解,女主為什麼要冒死替“惡母”還債?
直到看完第7集,突然有點懂了。
在劉鹽眼裡,這不是一場拳賽,是她對命運的一次還擊,也是安排給自己的一場涅槃重生的成人禮。
01 一次對命運的還擊
人人都說,“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可在劉鹽這裡,無法用“幸或不幸”直接斷定,她是介于兩者之間的朦胧地帶。
她是不幸的,跟着嗜賭成性的母親整日颠沛流離,後被“遺棄”在俱樂部十幾年,獨自生活,野蠻生長。
可她又是幸運的,江芳雖然不靠譜,但也會在落魄的日子裡給予她拿得出手的母愛,一株可以許願的蒲公英、一顆象征着承諾的戒指糖....還有教給她的做飯手藝,幫她選擇的人生道路。
所以,即便被江芳抛下,她心裡記挂着的也一直是江芳對她的疼愛保護,以及“走投無路,先吃一頓”的樂觀豁達。
江芳對她來說,是命脈,也是執念。
這場拳賽,既是她用江芳為她鋪就的生存之道(拳擊)還債,是一種愛的償還與報答,同樣也是作為普通人與命運的一次正面較量。
生活如同她對面那個兇猛龐大的猛獸一樣,不斷地給劉鹽一拳一掌,可哪怕被一遍遍的舉起再落下,一次次的被打到鼻青臉腫、束手無策..........她也不會放棄,因為她是劉鹽,是那個野草般春風吹又生的人。
在這裡,我非常安利導演對旁觀者的鏡頭設計及細節隐喻。
——原本剛開始還興緻勃勃的唐霜霜,在看到女主被暴虐時一度哭喊着叫停,可身旁的男伴無動于衷且極其興奮。此刻,在一群歡呼叫喊聲中,她的哭喊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就跟劉鹽身處男性絕對統治的格鬥場一樣,那一刻她或許想起了幾年前曾經被家暴的場面,又或許是出于對弱者的憐憫和不忍,但無論出于什麼原因,此刻的她和劉鹽一樣,像是溺在無法掙脫的海裡,被強權包裹、被重壓淹沒。


——再是何光遠,是現場為數不多沒有譏諷嘲笑、搖旗呐喊的男性,他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平靜到慢慢開始緊皺眉頭,甚至眼神中突然透露出一絲絲欽佩之感,他很難想象,為何瘦小的身軀裡藏着那麼一股勁兒,一股敢于對抗資本、不服輸、不放棄的倔強。

02 一場涅槃重生的成人禮
在劉鹽心裡,其實一直有根無法剔除的刺,那就是——“江芳,我是你的累贅嗎”
即便江芳當時給了否定答案,但十幾年的不管不顧讓她對被抛棄這個事實始終無法釋懷,所以她一直想要努力成長,成為一個能夠保護江芳的大人,這樣她就不會再被抛下,不會成為那個原地苦等的小孩。
她之所以參加這場拳賽其實就是在給自己一次涅槃重生的機會,赢了比賽,有錢還債就能找到江芳,找到江芳從此就不再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漂泊,而是成為一個有家、有媽媽的幸福小女孩。第7集我尤為觸動的是,在劉鹽快要被猛獸打倒的一瞬間,她并不是叫“媽媽,救我”或者“我好疼”,而是“告訴江芳,别躲了,我可以保護你,我還是你驕傲的鹹姐”。

所以最終赢得比賽,她開心而驕傲的說着:“媽媽我赢了,你看到了嗎?”

從始至終,劉鹽的心理年齡一直停留在被媽媽遺棄的那一年,而她最想要的就是媽媽的懷抱和認可。正因如此,我也更加心疼劉鹽,那個不被人疼、不被人愛的小可憐蟲,以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心,用自己學了十幾年的拳擊給了命運重重一擊,送給了自己一場涅槃重生的成人禮。
“為了賭徒和沒有血緣的弟弟值嗎?”
劉鹽——“我也在問自己,不知道,但隻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