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過多社交後,愈發會陷入跟人類無法建立鍊接的窘境。在這樣狹窄的價值認同體系裡,去做别人認為對的事,純屬浪費時間,而時間很有限。不如,我們跟電影、跟主創們,交談看看。

「Bad Girl CINETALK不良映後談」的松快在于最大限度保留原汁原味的現場氛圍。在這尚未被劇本支配的路演現場,或許還有一塊寶藏未知地待你探索。

我覺得如果沒有這個主動提問的話,大家可能不會記得我在電影裡唱了一首歌,有朋友記得嗎?
「場内輕聲說了些什麼,大笑」
看來都睡着了哈哈~是一張我自己樂隊的EP,我在電影裡唱一首歌叫《家政天使》——
「唱起來了」
“今天又下雨,但是沒關系···”诶?有人記得了,我看到你們點頭···
「影迷:公園裡面」
對對對~哎,我都說完了。我其實想問的是有人知道樂隊的名字···不對,我的樂隊的名字嗎?那有沒有人現在關注一下我們樂隊,我想送一張EP給你。
「影迷輕聲:好」
好?那我教你。
「場内大笑」

Part II 保持好奇心,在電影裡找答案影迷:
剛才電影裡面有一句台詞,我還蠻有感觸的,說:“鼓樓裡面的人,比别人多了幾年青春”。上海就像電影裡的「鼓樓」,來上海打工的外地人,就比留在家鄉的人多了幾年青春。
我現在30歲了,我在老家的一些同學朋友們都已經結婚甚至二胎都有了,但我在上海卻連戀愛都沒有談。而剛才電影裡面的大多數人物最多也不會超過40歲,除了那個騎自行車的老頭。我不禁會迷茫,到了40~45歲,會是什麼樣的生活狀态。
我想問問主創們關于這個的想法,像我們這樣在大城市的人是多了幾年青春,但幾年青春過去之後呢?會是什麼狀态?
詹涵淇 導演:
我特别喜歡這個問題,因為其實這也是我們片子想跟大家交流的東西。
十條在裡面提出「鼓樓人青春隻比正常人延長了幾年」的時候,這并不是一個定論,他自己其實沒有那麼确定。但是他在那一刻産生了一點動搖,所以說他會這麼說。
雖然「鼓樓」位于北京,但我們所設定的「鼓樓」并不是指那塊地方,是架空的。這個架空區域是由所有的不願意循規蹈矩去生活、還想再探索一下自己生命價值的年輕人去組成的。你剛才說你也感受到,跟我們所說的「鼓樓」一樣的那種情緒。我就覺得你能感受到一點,就挺感動的。
那至于你說,我們繼續待下去會怎麼樣?
其實我們自己是沒答案的。
但參考你剛才提到的片子中那位老人,他今年已經68歲了。我找他來演片子的時候,他問我,「你們拍的是什麼故事?」
我說,「我拍的兩個年輕人,他們現在在鼓樓,他們在思考,是應該離開還是繼續留下來去追求外人看來不切實際的東西。」
老人他就告訴我:「那就是我的故事,我二十幾歲來到鼓樓的。跟我一起來的朋友陸續都走了,現在隻有我還待着。」
但他在我看來是完全的年輕人。我覺得年輕不是年齡來界定,是生命力來界定的。比如說我們倆有一次路過就想去看看他,一進院子就聽到有拉小提琴的聲音,其實拉得也不太好。但透過窗戶看到他在裡面拉小提琴,他說他最近在學小提琴,那一刻我覺得他就在保持很年輕的生命狀态。

其實我覺得可以理解為,我們想要讓自己找到一個舒服的狀态。這個舒服的狀态,它不僅在于靜止和移動。當我們需要獨處的時候一定會是安靜的狀态,這個時候有可能在戶外,也有可能在自己家裡面。當你在構建自己精神世界的時候,一定是往内走的。
但你會發現,有的時候,孤獨是可以引發其他的人共鳴的。這個時候孤獨就像兩個島互相靠近,變成一個大陸一樣,一定是在移動的狀态下才會發生的。
所以像您說的,我們想要保持的年輕的狀态,它可能是一個流動性的東西。

我以前是文藝青年,後面是上班族。我的工作是教小孩藝術,然後讓他們去留學。但朋友們也知道,這個行業已經爆雷了,我公司也倒閉了,現在我是真正的無業青年。

詹涵淇導演:
我也是有一份工作,但自己不是很喜歡也不适合。剛好到了疫情階段,會有一些居家辦公的時間,這種時間會促使我更多地去思考要不要做點事。在工作之餘我就想說,大家一起去拍個片子。也就用了一些業餘的時間,挺少的。
但找到除了工作之外,生活的支點,就覺得那幾年過得還蠻開心的。

我是畢業之後就沒怎麼上班,一直是拍廣告、拍紀錄片,能自己自足,去控制上班時間。就你不想花錢就不接廣,你想花錢你就去接廣,一直就這樣。
影迷:
謝謝···感覺有點像面試,但是不是我的本意。
「場内大笑」
「主持人:那你想招哪個?」
「場内大笑」
設計/撰文/排版:Hucare
策劃:不良少女放映組
場地:上海天山電影院
主持/執行:醒醒
攝影:Murphy
公衆号:不良少女放映組,影片展映、正版周邊與對抗邪惡因子。